溫潤且深邃的眸中柔光點點,飽含著千言萬語,終化作一句:“暮色盡,一生一代一雙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
呵呵呵,多麼美好的字眼,可又有幾人能夠真正的做到?
歐陽笑笑淡淡的垂下眼簾,不想去探究他眼底深藏的東西,曾經永遠只是曾經,儘管她心底還存有疑惑,就像他當初的消失,以及這一曲《紅顏若雪》。
這是她當初喜歡的曲子,喜歡的意境,可他從不聽歌,更多的時候是關注時局和新聞,這一曲讓她意外,卻也不想深究。
“送我回去。”就這樣被帶出來,也不知鬼畜會怎麼想。
不知道從何時起,她開始有了那麼一丟丟在意鬼畜的想法與看法,在一次次的試探與反試探間,亦或是在一次次的算計與反算計間,當被縱容成為一種習慣時,她才恍然驚覺,有的東西早就改變了。
像是她不眠不休的研製銀鉤的解藥,已經融入生活,就再難察覺。
情這東西,她再不想碰,情之一字,太過傷人,奈何身不由己,也只能隨心而為。
鳳眸中的點點眷戀讓慕容子墨心慌,彷彿有什麼屬於他的東西正在遠離,那一絲絲眷戀再不屬於他,胸膛處跳動的心臟開始變得弛緩,生命中,乃至靈魂深處最重要的東西消失了,心變得空空的,再沒了跳動的勇氣。
強行壓制住那股讓他痛到不自覺顫抖的鈍痛,摟著她的手緊了緊,聲音帶著絲絲顫抖與祈求,“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爺是誰,你不知道嗎?”歐陽笑笑朝天就是一個白眼,為毛每個人都問她這句話?連他們這些有權有勢的傢伙都查不出這具身體的真實身份,她一個外來者能知道個鳥?
大概是她的聲音太過無所謂,讓他再次輕顫了一下,“你失憶過?”
呃,這也能查到?
歐陽笑笑眨了眨眼,正想著怎麼搪塞過去,就聽他道:“我會幫你找回那些記憶,找回屬於我們的記憶,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大概是這夜色太過美好,亦或是他的聲音太過脆弱,脆弱得一擊即碎,到了嘴邊的“不需要”在嘴裡打了一個轉之後,出來的竟變成了,“嗯。”
她想,她已經瘋了。
正想反悔,紅唇忽的被什麼攫住,清雅的蘭花清香蔓延至口腔,讓她的嘴角無法抑制的狂抽。
擦!一天之內被人強吻兩次,還有人比她更背的嗎?
最搞笑的是,強吻她的兩個傢伙都是男人,如果她是以女人的身份還好,可是那啥……大哥,爺現在是男人!
猛地將他推開,胡亂擦了擦唇,她的動作映照進那雙溫潤的眸子裡,激發出的是一絲帶著狼性的侵略。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時候人的行動往往快於腦子,在慕容子墨反應過來時,她就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月光下,那張雌雄莫辨的小臉變得格外的柔和,微蹙的眉心像是注入了千言萬語,顯得那樣欲語還休。白皙的小臉泛著淡淡的白光,看上去十分聖潔,卻也容易勾起人骨子裡的狼性。
想象著那張聖潔的小臉,會為他綻放出少見的魅惑與嫵媚,就有一簇絢爛的煙花在他腦子裡炸開,美妙得不可思議,讓人短時間失去思考能力。
唇再次覆上,在歐陽笑笑略帶惱怒的視線中,彼此的氣息交換著,以唇舌描繪著,在他的探索與迷亂中,絲絲血腥味在彼此的味蕾中蔓延,帶著令人作嘔的鐵鏽味。
“嘔……!”胃部一陣翻攪,歐陽笑笑用力將人推開,扶著胸口狂吐起來。偏偏胃裡根本沒什麼東西,吐了半天,也就是光聞雷聲,不見雨點兒。
慕容子墨目光復雜的望著她,唇邊殘留的一絲血跡,在月光下帶著魔一樣的魅惑,引人墮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