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纏上了茶白的腳背,便不願在動了。
茶白看了幾眼如虛脫了般的息夜,眼中的猜疑更為明顯,頓住腳步去撿那黑石,卻見息夜甩尾將那黑色的靈珠打的更遠,嘴裡咿呀解釋。茶白的眼眸再度冷了冷,隔著袖口撿起靈石欲要收起,卻被鈴鐺吸的不見蹤影。
不待茶白髮作,空中又閃下兩道流光,一男一女一邊快速靠近,一邊大喊著,“希宴,阿希”。
已經走遠的那些人竟也返折回來,手持法寶,眼神銳利地瞧著趕來的一男一女。其中一位還朗聲問了句,“來者可是女媧族人?你們嘴裡的希宴可是希宴上神?”
青苜與鳳萊剛看了幾眼這些人,裡面竟有魔將長合在,也知這群人都是惹不起的,但也不想跌了份。能讓這些叱吒一方的齊聚在此地,必定不會是小事,找上希宴也是有可能的,畢竟當年……想要無事,唯有禍水東引。
熟知希宴過往的鳳萊,暗暗遞了個別有意味的眼神給青苜,青苜瞧的分明,也明白鳳萊是什麼意思,只遲疑了半會便斂眉正色道:“正是本人的小舅子希宴,此番是為了他而來的,各位前輩,你們這是?”
說著面帶傷感地搖頭再道:“阿希已忘記前塵,命脆如草芥,我和鳳萊一直都在尋找他”。
隨後快走幾步,對著正垂頭垂尾地被茶白捏在指尖的息夜,歡喜地喚了聲“阿希……”
率先趕到的這些人,是目睹過這枚上古鐘的威力的,千萬年的遍尋不著已成了執念。也想過要找唯一接觸過此鐘的幾人,可惜一個個不是已身隕,要麼生死不知,更有遁走他世不復得見。
原本只想搶先找到上古鐘,據為己有,並不想節外生枝,但當年的希宴就在此,他可是為了那人要死要活過的,那麼此鍾必定在他那。一思及此,各個都目光灼灼地盯視著小蛇,要不是顧及女媧聖人,伏羲大神,都要上前去搶了。
息夜一聽見青苜的聲音就渾身不對勁,速度繞上茶白的手指,對著湊過來的他毫不客氣地呲牙,拍尾,一副十分排斥的樣子。
茶白被這對男女一鬧,也知道麻煩上身了,沒去管那些審視的目光,眼簾低垂著思索應對之策。
作者有話要說:
☆、戲弄
茶白還未及想清楚,已有數人越過鳳萊與青苜,一臉嚴肅地打量著息夜,甚至有一人對息夜躬了躬身。
對著息夜躬身的乃是妖族的王,東麓。他當年因戰前和人打架,被罰在了後方敲鑼,遠離大陣才得以倖存。後又憑藉著強悍的實力與魄力十足的手腕,將剩下的妖們都歸攏在手下,還找到片隱蔽的山脈,數年如一日地管理著妖族,威望日深。
現因希宴同是妖族,又是當年妖皇宮裡的座上賓,對他還算恭敬地開口道:
“希宴上神,我乃妖皇舊部,今已掌管妖族許久,可惜力薄勢微,一直未能將妖族拾掇成妖皇們在時的聲勢,還能在此見到您實乃幸事。不過我等是追尋東皇鐘的氣機而來,您可知它的下落?”
此話一落,所有面色還算淡定的,都紛紛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一個字,特別是青苜與鳳萊,幾乎可以用喜出望外來形容他們倆了。
但此時息夜的情緒已不止是緊張,甚至有些失控,身體緊繃,蛇牙外露,碧綠的眼珠子裡充滿了狂躁,只想快速離開此地,並不想知道誰是希宴,東皇鍾是什麼:
青苜、鳳萊不是好人,這群人更不是。剛才彈向茶白的顆靈石裡充滿了魔氣,茶白要是貿然拿起,會發生什麼息夜不知道,但肯定不會是好事。
這幾人一見當年的希宴舉止竟如一條普通的幼蛇,不由疑惑地看了眼鳳萊與青苜。鳳萊擰著袖子正想打發了這群人,單獨問問東皇鐘的事,卻苦無實力與理由,滿心的焦急,哪還有心情做戲,又推了推青苜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