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的嗎?”
“三才陣被人偷襲,襲擊者且戰且退,大家的關注點原本不在這邊。”落星白少微微低頭,道:“我在外圍負責巡查,卻不知為何,總覺得此方向傳來熟人的氣息,不知不覺便率人走了過來。”
雲雁一看到他,便想起了鵬聖,也想起了白茶,心情變得極糟。
她不客氣地脫口而出,不無諷刺:“當初信誓旦旦要剿滅魔族的落星城主,在遠牧谷不辭而別,叛變到這個陣營,又叛變到那個陣營。你這一生,當真如牆頭上的狗尾巴草。”
“我乃酆州張月鹿部族的月魁使。”白少面無表情地以摺扇拍擊手掌:“在某次戰鬥中因法力損耗嚴重,被魔氣反噬,暫時喪失了記憶。當修為恢復後,記起該有的使命,自然回返了本部。本屬無奈之舉,叛變這個詞嚴重了。”
“可是當初信任過你的人,卻兀自在帝釋天終日憂慮。”雲雁搖搖頭:“迦樓羅族的小皇子聖利耶阿盧那遠日奧光靖月伊瑟昭日塔矢,你可還記得他?”
“白長使,這小子嗦嗦在說些什麼啊?我半點也聽不懂!”落星白少身邊,立著個牛金牛的皇族,他搖晃著頭上犄角,橫著大板斧顯得十分急躁:“下令把他們幹掉吧,不過是些漏網之魚,咱們還有正事呢!”
落星白少神色未變,只輕輕抬手製止了他的嚷嚷,又揮袖朝外揮出一個半圓。看來月魁使在酆州的確地位甚高,他身後的諸位魔,立刻齊齊低頭不語,縱身躍起朝後撤退數丈。
接著他扳指間溢位金銀二氣,雲雁與徐澤龍當場“唰!”地一聲拔劍,對他怒目而視。落星白少卻把法力凝成了個魔光術,白色泛出藍光的小球迸射而出,在對面二人身側反覆徘徊。
這傢伙遣開衛隊,臨敵當前竟只使了個照明探測術?在想什麼呢!
雲徐二人微微皺眉,不敢懈怠地牢牢盯住他的一舉一動。
“跟我走。”落星白少丟下一句短促的話,率先踏著松林針葉,朝南面走去。他身側環繞著魔光術小球,用後背對著兩劍修,顯得從容不迫,一副完全不擔心被偷襲的樣子。
“白長使?!”跟隨他的魔們遙遙呼喚出一聲,不無驚異。
白少沒有轉頭,對他們輕描淡寫道:“你們繼續照計劃巡查,追獵殘餘人修。我已對這兩人施展了控制之術,有些事要單獨盤問他們。”
月魁使雖然戰力不夠強大,但因被酆州奉為尊客,時常會帶有極高階的秘寶。魔們對這樣的事顯然習以為常,又見他如此自信淡定,便放下心來,微微躬身行禮後集體退去。
但云雁兩人卻不淡定了,他們迅速探入自己神魂劍府,把全身經脈大穴,丹田靈壓都檢查了個遍。沉默了好一會,徐澤龍忍不住開口了:“你使了什麼控制法?怎麼我沒有任何異常?”
落星白少埋頭走路,領二人站到一處山凹地裡,突然揚手摸出個圓盤法器,在四周佈下禁制。他仔細檢查片刻後,才抬頭回答:“我騙他們的,根本沒有什麼控制之術,兩位無需擔心。”
兩劍修張口結舌:“你騙他們?”
“對。”落星白少笑了笑:“有何奇怪,因為我要問你們的事,他們不必知道。”
“你就不擔心我們在這裡宰了你?”雲雁抽出止水橫削到他的脖頸,凝勢不發。
落星白少的俊臉被劍光照得雪亮,表情依舊從容溫和:“雲雁,你還是老樣子,喜歡嚇唬別人。”
雲雁頓時和徐澤龍面面相覷,這傢伙竟然一眼看穿了無極煥顏丹的偽裝之術!瞧著他修為並無太大提升,只是個吞噬初期,卻能做到與衛夫人一樣的慧眼如炬。
“又覺得奇怪了嗎?”落星白少的嘴角微微朝下抿住,神色複雜:“我的記憶似乎有過改變……我指的是月魁使的傳承記憶。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