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叫碧玉擰了溫熱的溼毛巾,接了小心仔細的擦淨琴妃淚痕斑斑的小臉。
“瞧妹妹這人見人愛的小模樣,誰那麼壞,惹哭了妹妹?”這話是真心的,琴妃長得極其精緻美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櫻桃小口,小巧精緻的瓜子臉,面板白嫩光滑,像瓷娃娃一般,看了就讓人忍不住想抱在懷裡好好疼愛。
“姐姐……這叫妹妹怎麼說呢?”
“妹妹想說的話就從頭開始,細細說來,反正姐姐有的是時間聽妹妹說。”話音未落,我那不爭氣的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了兩聲。
“姐姐餓了嗎?都是妹妹不好,不該這時候來。”
“不怪妹妹,妹妹用過晚膳沒,沒用的話和姐姐一道用,可好?”
琴妃點了點頭,我便讓碧玉添了副碗筷,扶著琴妃坐下。
“妹妹嚐嚐這雞蛋豆花羹,我讓廚房燉得嫩嫩的,姐姐最喜歡它的細細滑滑,入口即化,妹妹嚐嚐看愛吃嗎?”
自從進宮以來,便受到媚妃麗妃的排擠踩壓,皇帝的冷落,何曾有人把自己的心愛之物給她,又何曾有人關心她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想到這,琴妃鼻子一酸,眼淚又‘撲簌簌’往下掉。
“妹妹別哭,妹妹不喜歡這雞蛋豆花羹,那就別吃,妹妹愛吃什麼儘管說,姐姐讓廚子做去。”
“別,姐姐,妹妹喜歡這雞蛋豆花羹,只是想著進了這宮裡,離開爹爹孃親哥哥姐姐,沒人關心,心裡難過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那妹妹若不嫌棄,常來姐姐這坐坐,姐姐陪妹妹聊天解悶兒,可好?”
“姐姐——”琴妃又哭著撲進了我的懷裡。
“好了好了,再哭啊,這臉蛋就不好看了,”我接過碧玉遞過來的溼毛巾,仔細給琴妃擦乾眼淚,笑道,“哎,怎麼說,姐姐好歹也是個一品妃,怎麼就淪落到給妹妹當丫鬟的地步了呢?”
“姐姐——”琴妃羞紅了臉,更是美麗動人。
“不過呢,給這麼漂亮的妹妹當丫鬟,沒工錢領也值,只要啊,每天看著妹妹美麗迷人的小模樣兒,就什麼也顧不得了,也不覺得冷,也不覺得餓,古人不是說什麼秀色可餐嗎?”
“姐姐淨取笑人家。”小妮子害羞了,低著頭絞著絲絹。。
用過晚膳,又聊了會天,便讓小德子送琴妃回琴音宮,誰知琴妃忸怩了半天,就是不肯走。
問她原因,支吾了半天,原來是宮女太監欺她不受寵,進宮這麼多天了,還未見皇上一次,都給她臉色看,叫他們做點事也推三推四的,有時還出言諷刺,碧玉一聽,氣得臉都紅了。
我拉著琴妃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妹妹,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人不可狠毒無情,但表面上的威嚴還是要有的,你這樣軟弱可欺,他們都騎你頭上來了,要拿出主子的款來,要讓他們知道,你才是主子,他們不過是下人!”
“姐姐,我——”琴妃話還沒出口,眼淚又要掉下來,真是未語淚先流啊!
正勸著,門外傳來一個宮女的聲音:“我來請我們琴妃娘娘回宮,這麼晚了,可別耽誤柔妃娘娘安寢。”
還沒等人通報,她就大刺刺的走了進來,馬馬虎虎的施了一禮:“奴婢秋玲見過柔妃娘娘,娘娘,夜深了,請你回去歇息吧!別打擾柔妃娘娘休息!”
我看了一眼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宮女秋玲,頗有幾分姿色,難不成想爬上皇帝的床?不當宮女當貴妃?
我握了握琴妃冰涼的小手,用眼神示意她看著點。
“小德子。”我端起茶杯慢悠悠的說,“沒有本宮吩咐,怎麼放狗進來沒大沒小不分尊卑的亂吠!”
“娘娘息怒,奴才這就轟他出去。”小德子連連磕頭。
“我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