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楚風揚拒絕得乾脆利落,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冷哼一聲,“哼!你不讓我去,我自有辦法去,我,我女扮男裝,我,我代父從軍!”
楚風揚‘撲哧’笑出聲,“柔兒,你不用代父從軍,宰相大人主管朝政,不用行軍打戰。”
“我……這是比喻,懂不懂?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還在那裡裝知識淵博!”我撅著嘴,不悅的吼。
“好,是比喻,本王不懂,不過,柔兒,行軍打戰不是兒戲,不僅異常辛苦,還所有軍士都住在一個帳篷裡,最要命的是,那些士兵十天半個月不洗澡的大有人在,帳篷裡到處都是奇特的味道,”見那小女人臉上有些鬆動,楚風揚暗暗一笑。
“還有,在軍隊裡,可不能像在家裡一樣天天鮮花牛奶浴,三五天不洗澡,那是常事,身上常常臭汗淋漓……”
“那你身上怎麼那麼幹淨,還有淡淡的清香?”
“這個……本王……本王……”
“你少騙我了!什麼所有軍士住一個帳篷,你是主帥,是有自己的帳篷的,還有,你主要是守通州,又不缺水,怎麼會三五天不洗澡呢?”
“這個……有時本王也會帶兵支援其他守城啊……”
“那又如何,再苦再累你受得住,我就受得住,我要與你同甘苦,共患難,同生死,共進退!”我昂首挺胸,神情堅定,說得那叫一個豪氣干雲,義薄雲天啊!
“其實我也想要柔兒陪在我身邊,可戰爭殘酷,上陣殺敵豈是兒戲,衝鋒陷陣前,即使是本王自己,略通武藝,也不知能否安然歸來,一場大戰下來,死的死,傷的傷,安然無恙的能有幾人,若遇到埋伏圍攻,更有可能全軍覆沒,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停!那個……我想啊,我手無縛雞之力,身子骨又弱不禁風,就不去給你們添麻煩了,嘿嘿,我就在這……”我乾笑了兩聲,開口唱來,“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看那桃花開……”
“柔兒,你放心,為了你,本王一定會凱旋而歸!”
“我要不要幫你喊幾句口號?”
“口號?”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這句好像不行,打倒西方列強!,好像也不對,一切反對派都是紙老虎!這句行不?”
楚風揚微笑著搖頭,輕輕摸了摸我的腦門。
“反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只能說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別想著念著我,努力多吃飯,保重身體最要緊。”
楚風揚微微一笑,淺淺吻了吻我的面頰,“這話好像是妻子在囑咐即將遠行的丈夫說的?”
“怎麼?不願意啊?不願意聽,我去對別人說。”我作勢要走,腳步還沒邁開,便又落入那溫暖的懷抱。
“柔兒~~不許對別人說,只能對我一個人說!”語氣有些霸道,又有些孩子氣。
“好啊!”才怪!
“什麼時候走?”
“明天一早。”
“這麼快?”我抱住他的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低低的說。
“我抱著柔兒,柔兒睡一會?”楚風揚說著坐在草地上,把我抱在他大腿上。
“明天你記得叫醒我,我要去送你!”
“好!”
這一聲好字,幾乎成了他最後對我說的話,這一次月下相約也成了最後一次約會。
愛太深,緣太短,該如何?情太濃,離太長,相見無望,徒心傷,徒心傷。
如水月色下,一襲白衣的俊逸男子趁著月色歸去,跨下的追風白馬追風而去,揚起一路煙塵。
身後的百花園裡桃花樹下,高大冷峻的男子懷裡,那嬌小美麗的女子猶在夢裡微笑。
今日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