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司令覺得很丟臉,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沒吃到蔣鳳瓔讓他不甘心,可是蔣鳳瓔這種哭號的樣子,他若是強迫了她,那他還有什麼面子?
許渭常見鄒司令猶豫,立刻就上前扇了蔣鳳瓔一個巴掌,扇得她的嘴角立刻就出了血,頭髮也亂了,蔣鳳瓔抬頭看向許渭常,許渭常只覺得那眼睛裡好像燒著一把火,又黑又沉,不由得心裡咕咚一聲。
但是隨即蔣鳳瓔就又去看向鄒司令,然後不住的在鄒公館的大客廳裡向鄒司令磕頭,她說:「鄒司令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吧,我回去給您立長生牌,求您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她一邊哭一邊磕頭,頭髮已經狼狽,臉上的濃妝胡成一片,看起來也是可憐。
許渭常見她這樣,立刻上前去撈住她的頭髮,聲音惡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剛才明明已經同意了,現在裝什麼貞潔烈婦?讓你伺候軍座那是你的榮幸,還能容你拒絕!」說完就將蔣鳳瓔摔在地上,幸虧地上是地毯,蔣鳳瓔摔得也不嚴重,剛才她磕頭的時候也是挑著柔軟的地毯上的,不過現在看來地毯還是沒有什麼傷害,若是剛才將自己的額頭磕出血的話,效果會更好,蔣鳳瓔心裡後悔的想。
這時鄒司令說:「既然她不願意,就算了吧。」說完喝了一口酒,顯然是十分不樂意。
許渭常一下著急了,今晚若是不成事,那他的升職不就飛了嗎?立刻又將蔣鳳瓔從地毯上抓了起來,拉著她的頭髮將她的臉拉近,「快說,你樂意伺候軍座!」
蔣鳳瓔忽然笑了,嘴角還流了血,吐了一口血沫子在鄒公館名貴的羊毛地毯上,那口血很是礙眼。
許渭常沒想到蔣鳳瓔這時竟然還能笑,也是楞了一下,就在這時蔣鳳瓔伸腿踢了他一腳,許渭常以吃疼,手上就鬆開了,蔣鳳瓔趁機滾在地上,起身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把黑洞洞的手qiang。
她把槍口指向了鄒司令,說:「如果您非得強迫我,我願意跟你魚死網破,我一條賤命不算什麼,有司令您陪我,我死得值。」
許渭常大罵:「你這個賤人!快點把qiang放下!」說著就向將蔣鳳瓔走過去,這時蔣鳳瓔的手指一動,傳來咔吧一聲,上膛了。
蔣鳳瓔說:「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立刻射出去,你敢不敢拿司令的命試試?」
這時鄒司令說話了:「蔣小姐,你是這麼多年第一個敢拿qiang指著我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蔣鳳瓔道:「鄒司令您大人大量,您也知道這世上有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我一個小女子真的不值得什麼,犯不著您這樣的大人物跟我來硬碰,您是高貴的瓷器,我是一堆破銅爛鐵。」
鄒司令:「你很有勇氣。」
「我哪裡有什麼勇氣?」我若是真的有勇氣,早就把你倆一起都崩了,還會讓你們多活在這世上嗎?
可是,她比誰都想好好活著,笑著活在這藍天白雲之下,誰都阻止不了她。
「我知道,我殺了您,我也走不出這裡,其實我現在舉qiang的手都是發抖的,我奈何不了您,也不敢殺了您。」
「但是,我敢殺了我自己。」蔣鳳瓔的槍口就對準了自己。
她對許渭常說:「渭常,這世跟你做了夫妻是我的榮幸,下一輩子,我希望能第一個遇到你,做你平頭正臉的妻子,為你生兒育女,與你白頭到老。」她說完,眼淚又流了出來。
許渭常聽見她說這些話,心裡也難受,蔣鳳瓔畢竟是他最寵愛的姨太太,之前他們還那麼好,他病了,她還衣不解帶的伺候他,她是那麼漂亮還有才華,他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瓔瓔,你別做傻事……」
「渭常,你再替我跟何二小姐說一聲,今生得她一個知己已經足以,不能再和她一起喝咖啡了,請她見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