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思道將話給蔣鳳瓔帶到就算完成了任務,沒過幾天,陶老闆的請帖就發了過來,是請蔣鳳瓔和韓彩一起參加業內十幾家電臺的聚會的。
孫書璈那天本來約好了要陪蔣鳳瓔一起出席的,結果財政部臨時有事,他出了個差,一直在蘇州沒有回來,蔣鳳瓔只得自己去了。
韓彩本來不想去的,她如今倒是不怕被曝光當年做花國總統的事,但是若是曝光之後給鶯聲電臺帶來不好的名聲,那就不是她所願了,現在她的播音節目給了她很大的自由和希望,讓她覺得生活變得比以前有趣和自由,她不想失去這份美好,也不想讓蔣鳳瓔為難。
只是她見到蔣鳳瓔又沒人陪,怕她一個人去吃虧,就帶著金面具也跟著去了。
沒成想,在這個小型的業內聚會之中,因為她帶著面具,一開場就被人指摘不真誠,說她不以真面目示人。
韓彩說:「我連上報紙都戴著面具,我又憑什麼為你摘了面具?」
今天來聚會的這十多個人,就是平城現如今大小型電臺的老闆們,這裡除了蔣鳳瓔和韓彩之外,其餘都是男士,這些男士的目光在投向她倆人的時候,總帶著或多或少不明的味道。
尤其蔣鳳瓔那張嬌嫩美麗的臉蛋,雖然他們都曾在報紙或者電影院裡見過這張漂亮的臉蛋,但如今近距離觀察,讓他們覺得這女人真是漂亮,更深刻的意識到這個新辦起來的鶯聲電臺真是兩個女人搗鼓起來的。
兩個女人而已,女人不就是應該在家裡相夫教子,或者快樂的花著男人的錢露出笑臉給他們看嗎?
女人征服世界的方式是透過征服男人,而不是跟男人比拼能力。
這些人天然的就對這個平城如今收聽率最高的電臺經營者有了一絲輕視,甚至還在想,這兩個女人進入了他們這個行業,以後就得聽他們的了。
「韓小姐不以真面目示人,是對我們的輕視嗎?」有人向她們發難。
韓彩還要說話,蔣鳳瓔這時說了:「我想這是個人的習慣,若是別人受傷了才戴著面具,難道你們還想看看別人傷得多重嗎?」她看向坐在長條桌子最前端的陶老闆,「陶先生,這就是你們華聲的請客之道嗎?」
陶老闆聽見自己被點名,這才緩和一下氣氛:「大家是對兩位能幹的女士好奇,以後你們加入我們這個圈子了,萬一我們走在大街上遇到你們,總得知道這是我們的同行吧?在座的諸位都是守口如瓶之人,不會對韓小姐的事有任何外傳的。」
蔣鳳瓔一聽他的說話基調就知道了今天這聚會是宴無好宴了,看著長桌上那些男人或者幸災樂禍,或者掩飾不住的打量目光,蔣鳳瓔拉著韓彩就起身了,「既然大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不礙大家的眼了。」說完就往外走了。
陶老闆一看這下馬威給大了,趕緊把話拉回來,「孫太太、韓小姐留步!」
蔣鳳瓔回頭看向他,陶老闆笑呵呵的說:「可能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既然韓小姐不願意摘面具,那便不摘了吧。」又做手勢請她們入座。
蔣鳳瓔正猶豫,韓彩已經拉著她又坐了回來。在如今的場合,若是陶老闆給了臺階還走出去,將來人家也會說是她們倆不識抬舉,很容易就會被這個行會所排斥,到時候對鶯聲的發展就不利了。
蔣鳳瓔知道韓彩的想法,便也順著坐了下來,只是她心裡已經對今天不抱什麼期待,只想撐完會議就趕緊離開,以後再也不參加這勞什子的行業聚會了。
見蔣鳳瓔她們落座,陶老闆笑了笑,然後開始講最近大家的發展形勢,尤其說:「最近一段時間由孫太太和韓小姐經營的鶯聲電臺異軍突起,很是出彩啊,你們辦節目的方式讓我們大開眼界,尤其韓小姐的那個讀信節目,很是受廣大女性的喜歡,也給我們這些人提供了一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