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段時間確實很倒黴,不是因為沒錢花,也不是因為挖斷了電纜跟水管,而是因為他的女朋友離開了他。他的女朋友是個護士,他的女朋友善良又可愛,他的女朋友不嫌他沒錢也不嫌他工作差。他很喜歡他女朋友,他女朋友也很喜歡他。
不過就是女朋友的父母不喜歡他,女朋友的父母嫌他沒錢沒文化,女朋友父母堅決要求女兒離開他。孫天聖知道後火冒三丈,孫天聖去找他女朋友的父母吵架,吵來吵去傷了女朋友的心,女朋友考慮再三就離開了他。孫天聖很無奈,孫天聖怨天怨地怨自己命不好。
孫天聖找到了地方撒尿,在一戶人家後面的空地上。孫天聖瞅瞅四下沒人,孫天聖就放心大膽地尿。他不再去想那些煩心事,他望著藍天白雲,他尿得心曠神怡,冷不防背後有人拍他的肩膀:
“喂,孫天聖。”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孫天聖才尿了一半,孫天聖的尿柱轉了幾個彎,他扭過頭去看,他看到背後站著一個邋里邋遢的老頭,老頭手裡拿著一頂破帽子。
孫天聖仔仔細細看這個老頭,這個老頭他並不認識,但這個老頭怎麼知道他名字,孫天聖感到很奇怪,孫天聖問:
“老頭,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我當然知道你名字,我已經在這裡等你很久了。”老頭咧開嘴笑,老頭嘴裡只剩下兩顆門牙,老頭臉上波濤洶湧。
孫天聖很納悶,孫天聖皺著眉頭抓腦門,這個老頭確實不認識。
孫天聖問:“老頭,你等我幹嘛?”
老頭說:“等你搬石頭。”
“石頭?搬什麼石頭?老大爺你可真奇怪?”孫天聖不再叫他老頭,孫天聖覺得應該講點文明禮貌,所以他改口叫老大爺。
“嘿嘿,”老頭笑了笑,老頭說,“這裡有塊石頭,只有你搬得動,也只有你來搬。”
“行了行了,老大爺,你可別哄我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就僅管開口。”孫天聖心想這老頭別是腦袋有什麼問題才好。
“嘿嘿,”老頭還是嘿嘿笑,老頭說,“你能幫我什麼忙,你連自己都管不過來。你開挖掘機三天兩頭挖斷電纜跟水管,你女朋友也和你分了手,你這個月的生活費還沒著落,你昨天去酒吧花了三百八十六,你現在口袋裡只剩下十二塊八,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老頭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老頭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可孫天聖卻聽得心裡嘣嘣跳,他的腦袋嗡嗡響,他的臉上直冒汗——這奇怪的老頭怎麼知道這麼多?!
“老……老大爺,這些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連我口袋裡有多少錢都知道?你……你是神仙啊?”孫天聖的舌頭在打結,他知道世界上沒有神仙,但他覺得這個老頭可能真的是神仙。
“不是不是,我不是神仙。”老頭的腦袋搖得像是拔浪鼓,老頭的臉上神秘兮兮,老頭說,“我是引路人,我在等你搬石頭。”
“引路人?搬石頭?”孫天聖更加莫名其妙,他的身上淌著汗,他的腳步移不開。
“對對對,沒時間跟你多說,趕快搬石頭。”老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孫天聖。
“哪有石頭?”孫天聖嚥了口唾沫。
“就在你腳下。”
孫天聖低頭一看,腳下果然有塊石頭,是一塊灰不溜秋的圓石頭,就像是一個烏龜殼,來的時候怎麼沒看到?
孫天聖沒再多想,孫天聖覺得自己應該聽這老頭的話,孫天聖伸手搬那塊灰不溜秋的圓石頭。
石頭並不重,一下子就搬開了。石頭下面是一個洞,洞口比石頭還圓,洞口簡直像是用圓規畫出來的。
孫天聖往洞裡面瞅,洞裡面黑咕隆咚深不見底,孫天聖嚇得直往後退,他怕自己掉下去就再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