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物正向洞口這邊走來,而它的肩上坐著一個黑衣男子,幾縷長髮隨意用墨玉簪斜挽著,在大風中狂亂的向一邊飛舞,腮邊隱隱有青色的鬍渣,面容英挺而冷肅,眸子裡是久歷血雨腥風的淡然和冷厲,遠遠的就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花千骨知道那就是鬥闌干了,簡單的一眼,便能想象出當年身穿戰袍的他在六界是如何威動天地,聲懾四海。
風向突轉,似乎聞到一絲生人的味道,立馬察覺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對,他出聲喝住身下的雪人,無奈為時已晚,雪人一隻腳已邁入陷阱之中,龐大的身子順著冰坑便滑了下去,一道道冰刃刺入它掌心。雪人發出一聲巨大的怒吼聲,同時飛快的將肩上人向外前拋了出去。與竹染預計的一樣,頂上開始雪崩,飛速便將雪人掩埋在坑底。
“來者何人?”鬥闌干屹立雪中雖不能行走卻依舊不倒,橫眉怒道,猶若天神。
竹染從洞內慢慢走出,向他拱手彎腰道:“竹染拜見前輩,多年未見,前輩風采依然。”
鬥闌干冷笑一聲:“原來是你,長留小子,如此伎倆也想出手暗算我?未免太自不量力。”
竹染干咳兩聲,望了望雪人被掩埋的地方,知道洞依舊挖的小了,很快它就能出來,到時候鬥闌干就能行動自如,不可能再困住他。以哼唧獸和睚眥獸之力,雖不一定會輸,但雪人是群居動物,鬥闌干既然馴服了首領,其他的應該也在不遠處,很快就能趕來。要對付十多個雪人難免又是一場惡戰。既然不佔優勢,還是跟他好話好說。
“竹染此次前來,特有要事相商。可是前輩性格孤傲乖張,晚輩只能出此下策。”
鬥闌干冷笑一聲:“本尊不想動手殺人,也懶得跟你一毛頭小子計較,你不想死的話就趕快滾,別來打擾我清修。”
“清修?再多的法力在蠻荒都用不上,清修又有何用?”
鬥闌干鄙夷的看著他:“修行修的是大道大自在,你一干追名逐利之輩怎會懂得。”
“看來這些年,前輩的性子可是改變了不少啊。”
鬥闌干一向狂妄自大,玉帝佛主都不放在眼中,天規天條更是當作放屁,得罪了不少人,可是眾仙都忌憚他法力高強敢怒不敢言。這也間接導致了他後來失勢被無數人落井下石,罪上加罪。
“我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價,還不快滾!”鬥闌干面上怒氣更甚,手中一粒雪丸擊出,重重的打在竹染膝頭上,嵌進肉裡,竹染身子一傾,單腿跪了下去。面上卻仍是笑容可掬。
“前輩息怒,在下這次來的確是有要事相商。前輩一直獨自一人,與世隔絕,可知六界動盪,妖神已出世?”
鬥闌干陡然一驚,皺起眉頭,終於還是出世了?
“那又如何,就算六界覆滅又與蠻荒何干?與我何干?”
“難道前輩在這困了那麼多年,就沒想過要出去麼?”
鬥闌干不屑的望著他:“有話直說,說完快滾!”
旁邊的雪人已經從積雪掩埋的坑中爬了出來,遠處幾個白點在向此處飛快的靠近。
竹染將身後的花千骨推到前面:“如果想要離開,此人便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會和希望。”
鬥闌干自上而下俯視花千骨,眼光犀利而冷漠。被絕情池水腐蝕成這模樣,又是長留山的人?
不由嗤笑道:“怎麼?你過去的小相好,找到離開蠻荒的辦法來救你了?”
“她不是我的誰,她就是妖神,被仙界流放到蠻荒來的。”
鬥闌干仰天大笑了起來:“你當我老糊塗了是不是?”且莫說這人是不是妖神,有沒有可能落到仙界的手裡。單講仙界的處事方法,又怎麼可能不殺她而只是流放呢?
“她叫花千骨,白子畫的徒弟,因為偷盜神器,放妖神出世,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