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帶著別樣的韻味。
他不想停下,也不想看到對方停下。他甚至希望能讓這一刻延續萬年。
可是誰能永不停息呢?收勢後的男子,將自己的頭盔取下,放到了他的身邊。他看向男子,也停下了再次念那些經文。
男子將他肩上的菩提葉掃去,然後眉眼微彎,張口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想要聽清楚,他仔細看著對方的口型,卻依舊無法分辨出對方到底在說什麼。
到底在說什麼呢?
他很想讓對方就此告訴自己,但是對方只是說了一遍,然後再沒有開口。
到底在說什麼呢?
身後的菩提樹,似乎永遠都那麼綠。哪怕他能感受到四季的變換,哪怕他能感受到時間的流逝,但是菩提樹一直都那樣沒有變過。
他一直在菩提樹下,參禪,修佛。
而男子一直陪著他,習武,靜坐。
知道忽然有一天,他依舊待在那裡,而面前的男子,卻沒有來。
他茫然無措張皇著,然後……
醒了。
呼……曇宗盯著床頂,意識還有些沉靜在自己的夢境裡。
太真了,那個世界太真了。他都能感受到對方靠近時,來自練武后對方軀體的熱量。怎麼可能會是假的呢?
菩提樹的葉子掉落在肩膀上,微風沒有吹動的葉子,卻被人淡笑掃去。
那種熟悉,那種心悸。
……Σ( ° △ °|||)︴等等我怎麼又躺在床上了!李建成難不成又把我給打暈了?!
曇宗猛然起身,卻發現略帶奢華的屋內,空無一人。
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並沒有什麼疼痛感,想必不是直接被砍暈的。曇宗對於現實最後的意識就剩下了李建成的那雙眼睛。
……雖然成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但總覺得接下來面對李建成會死很慘,該怎麼解救?
曇宗抓起被子,直接把自己整個人都給團了進去。
從長遠角度來講,根本就死定了。要不還是跟李建成說清楚?
蒙在被子裡的曇宗,認真思考起應對方法。
第一次那時候還能說意外,這一次可真不是什麼意外!
耳朵一動,曇宗察覺到有人靠近了自己的屋子,趕忙從被窩裡起身。很快,對方就敲擊了下房門,然後進屋了。
如果說昨日打扮得低調奢華,那今天的太子妃,就是打扮得意外清新。當然,該有的裝備一樣不少,光是那不知道如何定好的複雜髮型,恐怕就廢了不少時間。
太子妃不該來曇宗的屋子的,這一點曇宗這個只有幾年記憶的人,都清清楚楚。
曇宗有些疑惑看著溫婉的太子妃。
太子妃是隻身前來的,只是朝曇宗笑笑,然後坐到了屋內那紅木椅上:“大師醒了?昨日郎君派人將大師送來,我嚇了一跳,還以為大師出了什麼事。”
曇宗看著太子妃,覺得心底有點不安,自己現在才是受到了驚嚇。貴為太子妃,她到底隻身前來為了什麼?
太子妃也察覺到了曇宗的疑惑,只是微微起身替自己和曇宗都斟了茶,然後繼續坐下:“大師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獨自前來。其實我也有一個問題。”
輕晃了一下自己的茶杯,太子妃看向了曇宗:“大師到底是為什麼要靠近我家郎君呢?不是為了權,也不是為了錢。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口=!曇宗震驚看向太子妃,不知道對方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自己的。
曇宗不說話,太子妃竟也沒開口,只是小口品著茶水。
茶水似乎是不久前才備好的,熱氣瀰漫。太子妃的臉在霧氣後面,帶著朦朧,讓曇宗看不出情緒。
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