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為你知道這些呢。”
芳儀心裡就盤算開了,只是還要跟著康熙的說話,“我只是個內廷婦人,或許他以為這些都只是爺們之間的事情,才沒有同我說呢。”然後 ,又裝得好奇的樣子,說道:“不過,現在我倒是被您勾起了好奇了,您可有空說說?”
“你這個弟弟同曹寅那小子挺熱乎的,有著交情不錯,現在,又同明珠的兒子說得上話了。”康熙一邊說著一邊喝了口茶。
芳儀面上雖然不顯,心裡卻著實紮緊,就跟壓了塊石頭似的有點兒透不過氣來。要是放在別的時候聽康熙主動提起曹寅,她必定會想著法子 多打聽些,這個曹寅可就是那個寫了《紅樓夢》的曹雪芹的爺爺呢!雖然,現在可能這傢伙連兒子還沒有,可也不見得熄了芳儀的熊熊八卦之火 。可現在,芳儀的心思只一腦門子的在額魯身上了。
自額魯進了那個布庫房,隔一月半月的,總要上芳儀這兒來一次,明面上也就是給這個皇后姐姐請安的,其實也是通些府裡朝堂上的訊息, 也及時向芳儀通報一下他的情況。
可是,芳儀卻沒有聽額魯說過康熙今天說的這些。芳儀現在手頭的人手是進宮以後慢慢培養起來的,所以還分不出人手去監看額魯。而且, 在芳儀心中,總以為額魯是要依靠著她的,也就沒花那個心思。
現在芳儀發現,對這個額魯,自己好像有點想差了。這傢伙可能會失控。不過這會兒,她還沒時間好好想想自己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還是 接著前頭話題說道:“聽著萬歲爺的話,我倒不是擔心額魯受欺負了,反而擔心額魯學壞了。倒不是說您說的那些個人不好,只是額魯身份畢竟 與他們不同。當初,也是因為想著讓老爺省心些,才跟您提的那些個事。要是惹出事,倒是失了本意了。”
要說,開始芳儀想把額魯撈出來是存的保護的意思,而現在芳儀這樣做,卻是存了敲打的意思,趁著額魯翅膀還沒長硬,要讓他明白,我既 然有本事讓你得了便利,也能有本事把這些便利給奪了。當然,這人還是要用的,只是看看敲打以後的表現,再決定怎麼用而已。
康熙哪裡這些,只是笑著說:“隨你,怎麼樣都好。只是,你倒真想著孃家。不過,在聯看來,你就是太操這個心了。什麼身份不同,你可 是大清國的皇后,你的弟弟,雖然是個庶出的,也沒有讓人看輕的理。”
康熙這個話倒是全出無心,只有在芳儀在的時候,他現在說話隨意多了,也不再話裡套話的,倒是被芳儀帶著慢慢的有話直說了。可是,這 話聽在芳儀的耳朵裡,卻是不得不警醒的,“萬歲爺,您這話說得可真讓我汗顏。我原本只是想著,好歹養了我這麼些年了,又是骨肉相連的, 如讓老爺無需為這些勞神,也好更踏實的為您效力不是?今兒個您這一說,我倒是想著了,我畢竟是皇后,國禮大於家禮,可不能多在孃家事情 上頭費心。而且,更不能讓他們因為是外戚,就覺得了不起了。”
康熙本沒有想說這個,現在聽芳儀自己說這個,倒是心情大好了,兩人又說了些旁的事,康熙才走了。
康熙一走,芳儀就潛心琢磨開了。當初自己選擇額魯,是看中他聰明,懂得為自己謀劃,也因為他和自己是有著血緣,總比旁的別的人好些 。可現在,額魯瞞著自己開拓自己的人脈,這代表了什麼?聰明是好事情,為自己謀劃也是應該的,連自己的利益都不看重的人,除非是一些特 殊的羈絆,怎麼能指望他能替你賣力?可是,現在這樣算什麼?自己是太想當然了,看來自己對於人的掌控,還是沒怎麼學到家。胡蘿蔔加大棒 子,很重要。
芳儀靜靜的一一想著,才發現,自己出錯的地方,還不止一處呢。真以為穿越無敵?虎軀一震,王霸之氣亂放?要真這樣,那個穿越前輩怎 麼會被燒死的?而這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