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大床上,床上披散了一頭的長髮,南淨雪沉沉地睡倒在床上,眉宇輕輕皺起,雖無絕色之姿,卻別有一番楚楚可憐的氣質。
離晨坐在床沿邊,輕輕地碰觸著她的披散的長髮,凝視著她的目光中帶著微微的掙扎。
“二殿下,屬下,回來了。”一襲紅衣出現在房間裡頭。
“已經把‘它們’這一群人處決了嗎?”離晨沒有抬起頭,僅僅是無關重要般問了一句。
“二殿下有靈,屬下又怎麼會不從令呢!”他扯著痞子般的笑容說道。
“是麼,那麼,把惑情花給我。”他扭頭去,伸手,要他把惑情花交給自己。
狂微微偏過頭去,並沒有把惑情花交給他,“二殿下何必那麼心急呢!要知道,心急可是一件不太好的事呢!尤其是……面對權力的時候。”
他意有所指。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可以放心,皇位我一定會拿到手,你沒必要在我面前指手畫腳告訴我該怎麼做。”離晨冷冷地看著他。
“呵呵……屬下並無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二殿下罷了,二殿下沒有必要用這種可怕的眼神看著屬下。”他淡笑著說道。
“說到底,你還是不肯相信我是不是。”他微微眯起眼睛。
“怎麼會,屬下沒有這個膽量,既然二殿下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屬下也就不多說了,這就是惑情花。”他從懷中掏出一朵黑色仿若快要凋謝般的殘花給他。
“這就是惑情花?”
眼前這多黑色的殘花就是傳說中的惑情花?這模樣……與他預期中的相差太多了。
“殿下,屬下可不敢騙您。”他搖搖頭,跟著又說道:“只要殿下滴兩滴您自己的鮮血進去,自然就會有變化了。”
“變化?”他細細打量著自己手裡的花。
“是的,二殿下,屬下還有事要辦,就先出去了。”他放低聲音說道,因為他發現床上的人兒快要醒了。
“嗯,我知道了,你走吧!”他隨意地揮揮手,專注地盯著自己手中的黑色花朵。
“是,對了,二殿下,當你滴血後,這朵花暫時還不能和著天暮蓮吃下去,必須得再等十天才可以。”
“為什麼?”
“天暮蓮我相信以二殿下的效率而言一定已經準備好了,但是這朵惑情花才剛剛栽種了出來,需要一段時間用鮮血繼續栽培下去,否則就會失去惑情的作用了。”
“我明白了。”他點點頭。
隨即,他緩步離開了這座奢華的大殿,獨自往宮殿外走了出去。
南淨雪悄悄地睜開了一隻眼睛,偷偷地觀察著手裡拿著惑情花在沉思的離晨。
“淨雪,你醒了?”他沒有回頭,柔聲說著。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南淨雪戒備地看著他,身子不斷地往牆壁那邊挪去,跟他保持著最大的距離。
“難道,你就這麼怕我嗎?”他微微苦笑著看向她。
“你殺人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就把他殺了?”南淨雪惶恐地說道。
“難道他不該死嗎?如果我不殺他,死的就是我們了。”離晨頗為激動地說道。
“不,我……”南淨雪想要反駁他的話,但是卻想不出任何能夠反駁他的話來,不過只要她一想到他就在自己面前毫不猶豫地把那個蒙面人的頭割了下來,還一腳踩在那顆頭顱上的那猙獰面孔,她怎麼也沒有辦法忘記。
“淨雪,你還是喜歡那個白痴嗎?”他低下頭,沙啞地說道,那根微微扯動著他心臟的情弦讓他此刻痛徹心扉。
“我不許你說他是白痴,他……他很好,你不能這樣說他。”南淨雪大聲朝著他喝道。
“哈哈……”他仰天長嘯,“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