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瀧荻之月——”跡部突然側過身,醇厚華美的聲線極具穿透力。
俊美的臉轉了過來,犀利的目光淡掃過正和川野說笑的碎月。
“啊,哎——”碎月被突然的呼喚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對著跡部歉意的一笑,“抱歉,跡部君。”
跡部微微皺眉,華貴的聲線帶了冷硬的味道,“這一段時期的訓練你已經蹺了兩次。請你注意,本大爺的網球隊不是遊樂場。不是你來去自如的地方。”凌厲的眸光一掃,沉沉的威壓襲來。
“啊,是,十分抱歉。跡部君。”碎月立刻站起身,鞠躬道歉道。
在心底不免苦笑,他差點忘記了,這個身體的主人正是冰帝網球部的正選候補。而他,已經幾天沒去練習了。
“真的是十分抱歉,落下的練習,我一定會加倍補上。”直視著跡部的眼睛,碎月的態度認真而誠懇。
跡部微微怔然。誰都知道冰帝網球部的練習量有多麼重,更別提補上加倍的分量。跡部一向討厭空口白話的人,但碎月真摯的表情讓他不由自主的相信他確實會做到。
其實,跡部剛才也不過是隨口一提,要不是今早翻看了網球部的近期出席簿,恐怕他連這個已經和他同班了三年的少年的名字都難以記住。
跡部注意到這個少年有著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平時一直帶著眼鏡,再加上也沒什麼交集,跡部就更不會在意這些。這下他拿下眼鏡,跡部才真正看清了他的樣子。雖然少年平凡的面容至多隻能稱的上是清秀,但是,一旦少年微笑起來的時候,眉眼會不自覺的彎起一個弧度。淺茶色的眸子像極了剔透的琉璃,眉眼彎彎的時候彷彿有清泉從中流過,閃耀著脈脈的清輝。
這樣的微笑,自內心氤氳開開,讓人看著感覺異常舒服。
跡部微微頷首,食指慣性的敲擊著桌面,卻沒有將視線抽離。這是他三年來第一次正視這個平常總是沉默寡言的少年。
“瀧——。”一個柔和的嗓音響起,一張漂亮的臉卡在了瀧和跡部視線中間。跡部微微蹙眉頭,將視線移回手中的書籍,不再關注多餘的事物。
齋藤泉站在碎月的桌子前,嗓音裡帶了軟軟糯糥的味道,甜美而純真。大大的眼睛睜著,眸子裡乾淨的彷彿一塵不染。
“瀧,你的身體好些了嗎?”齋藤泉慢慢靠近,天真的問道,尖尖的小臉微微昂起。一張無暇精緻的面容暴露在空氣中,白皙而驚豔。
“謝謝你的關心。我身體已經好多了。”眼底一抹極暗的光一閃而過,碎月微笑著說道,不動聲色的將身體後撤。
太靠近這個少年,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瀧,難道你還在怪我嗎?”齋藤泉攥了衣角,眼眶突然紅了起來,大顆的淚在眸子裡顫動,彷彿下一秒,那淚就要滴落下來。
梨花帶雨的少年顯得楚楚可人。“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
這樣柔弱的少年,任是誰也狠不下心責備他。無辜善良的像個天使。
周圍譴責的眼光如芒針般刺來,大家本沒有關注他們談話的內容。但看見齋藤這樣梨花帶雨的樣子,任是誰也認為是碎月正在欺負他。
“瀧君你別太過分了!”一個女生壓抑不住火氣的站在齋藤背後,怒氣衝衝的說道,“齋藤已經道歉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涼子,”齋藤拉住質問的秋乃涼子,急切的解釋道,“不關瀧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錯。瀧會生氣是應該的……”隨即轉頭看著碎月,誠摯而哽咽的說道,“瀧,只要你原諒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碎月突然有了一種荒唐的想要發笑的衝動。在醫院生病臥床的時間太長,以致於他還不適應這複雜的校園群體關係。
齋藤對碎月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