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裡就算沒有別人,也不會有你,我心裡頭誰都沒有!”
“你不砍他就是心裡有他,那他就不能活!”
“你變態!”冬奴說著舉起劍就朝男人砍了過來,石堅愣了一下,那劍已經直奔著他的肩頭去了。前頭的侍衛率先反應了過來,上前用劍鞘擋住了冬奴子裡的劍,劍身便“當”地一聲砍在了劍鞘上,冬奴被震的倒退了好幾步,可見他用了全身的力氣。立即有侍衛圍上來,搶過了他子裡劍,冬奴喘著氣被按倒在床上,才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完了。
石堅愣了好一會兒有回過神來,冷笑一聲,似乎自己也難以置信:“你要殺我?”他說著指了指地上跪著的孫青:“就為了他?”
“我沒想要殺你,我砍的是你的肩……”冬奴紅著眼睛說:“你有心害我們全家,就算我殺你也不為過!”
石堅呆呆的,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你不忍心傷他,卻有心殺我,看來,你對他確實比對我情深……”
“都督大人……”孫青伏地瑟瑟發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把他帶下去吧,告訴孫福,就說他兒子在我府裡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要想替他兒子贖命,把他們孫府的家當全拿出來。”
“遵命。”那幾個人一聽,立即押著孫青下去了。孫青卻不肯起來,伏在地上說:“求都督大人饒了燕少爺。小人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燕少爺這麼痛恨大人。可是小人看的出來,燕少爺痛恨大人是真,可心裡有大人也是真,要不然怎麼會找小人過來,演了這一齣戲?”
石堅冷笑出來,看了冬奴一眼,說:“你以為是演戲,他心裡可不一定這麼想,戲演得好了,有時候也會人戲不分。你為了他一個私心,無端落個傾家蕩產的下場,還肯為他求情,我就不信你們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孫青,若不是你家財萬貫,可以充作軍餉,你以為我會留你的性命?
底下的人立即將孫青帶下去了。屋裡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冬奴突然笑了出來,抬頭問:“這也是你的目的之一吧?”他笑的輕蔑,說:“你這個人,有時候真是理智的可怕,你發這麼大的脾氣,還要作勢要我砍了孫青的一條胳膊,除了懷疑我跟他有私情外,想要他們家的錢,也是你的目的吧?”
男人目光陰沉地看著他:“如果你願意砍了他的胳膊,證明你跟他沒有感情,我情願不要他們家的錢。”他說著,神色痛苦而茫然:“阿奴,我總是看不透你。你怎麼就狠得下心來砍我那一劍?”
冬奴默然,握緊了拳頭說:“你做什麼,都有商量的餘地,可是你害我爹,就是害我們全族的人,你這樣狼心狗肺的人,我姐姐知道也會殺了你。”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吧?”男人含笑看向他:“你恨透了我,我也被你寒透了心。”
“那你放了我。”冬奴一臉乞求與蒼白:“我帶我姐姐離開這裡,從此我們家與你再不相干,我向你承諾,絕不會找你的麻煩。”
“我從來不做沒有用的事情,我現在放了你,那我這半年的心思不是白費了麼,何況你爹爹如果知道了這些事,哪能饒得過我,我為了你,什麼都賭上了,你不能走,也走不了。”男人看向他,目光迷離:“我要向京城報你病故,讓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找得到你。”
“你敢!”冬奴激動的直起身來,卻又被男人按倒在床上:“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以為我爹是這麼好騙的,你別做白日夢了!”
男人強行接住他,伸手摩挲上他的臉龐:“京城距離連州,快馬加鞭也要半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屍身都要腐爛了,誰還看得清你的面目……”
冬奴彷彿霎時間沒有了力氣,整個人都朝一個黑洞裡頭陷了進去,彷彿此生再沒有翻身的餘地。他“啊”地一聲坐了起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