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隨意的攤在膝蓋上,詩意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詩詞上面。
宇澤擰了擰眉,詫異某人的認真狀,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一旦俏皮的小寵物認真起來,樣子也是一樣有誘惑力的。
詩意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微微的皺了眉頭,嘴角有點勾了起來,頓時引得宇澤的憐愛之心大起。若是在平時,她一副張牙舞爪,生命力頑強的樣子,他就恨的牙癢癢的,不滿到深處,直接拽起她的衣領扔在床上。
眼前的人,小臉上難得的烏雲密佈,苦思冥想的樣子,看在他心裡,一陣陣莫名的悸動,疼愛之心一發便不可收拾。
宇澤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低低的聲音,一點不似平時該死的高傲。
“有心事?”
詩意忍不住對他翻白眼。
心事?!怎麼聽著就好像知心姐姐,安慰撫摸一個受傷的小女孩。他有這麼好的心?她不傻,這段時間以來,她一邊沉淪在他強大的氣場和魅力中,一邊不斷確定,他就是一隻偶爾溫柔,其餘時間都面癱的貓。
“新年快要到了。”
聞言,宇澤挑了挑眉,毫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詩意揪心,繼續引導某人,進入正題。
“可是媽好像不喜歡我。”
這個夜晚註定文藝又憂傷,詩意的聲音裡,沒有不滿,卻有股淡淡的悵然。
有些事,不去面對,並不代表它不存在。這幾天因為公司很忙,她可以給自己藉口去拖延,但是王怡不是別人,更不是哪個路人甲乙丙,她是宇澤的媽媽,於情於理,也自然是她的媽媽,只是這個媽媽,似乎還沒有開始接受她,她也不知道怎麼去讓她喜歡。
宇澤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心裡的一角被溫熱覆滿。
她是他的,他的也是她的。
所以她才會學著怎麼去處理家庭的關係,她想要做的,不過是對他更好,他知道。
感受到她安靜的身子,軟軟的被納入懷抱裡,呼吸平靜安然,他緊了緊手臂上的力道。
“大年三十,我們就在這裡。”一個有她的年夜,會很美吧。
詩意頓時驚慌失措。
“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這樣不好的啊……”
她還在胡亂的緊張,辯解著,宇澤的臂上一用力,語氣已有些不善。
“別亂動,我抱一會。”
如此強大的氣場,雖然已經習慣,詩意還是安靜了下來,撅嘴,無聲的抗議。
“我自有分寸。”
宇澤的聲音裡多了一股勢在必得的感覺,詩意再一次翻白眼。
就說這樣一個有頭有腦的人,不會幹這麼不理智的事。
…………
除夕夜。
廚房裡冒著熱氣,詩意手忙腳亂,恨不得變出三頭六臂來幫忙。
她發誓,那天宇澤風輕雲淡的說兩個人過除夕的時候,她也是以淡淡的心對待的,因為以為他不會。有家的孩子,過年的時候,不回家,也不跟父母團聚,想想也是很可惜,很可笑的,這可是老祖宗給我們留下的潛規則。
況且,恰好,他們還和宇澤的家裡在一個城市。如此說來,就覺得有點大不敬,她婆婆也不是個省事的主,可是當真他們也沒接到家裡的電話,甚至連宇軒也沒有催他們回家。
鍋裡還煲著湯,詩意雖然很好奇,感覺到不對勁,也沒有心思多想,那人直接一個命令就把她仍在了廚房,自己倒是沒有一點幫忙的自覺。
客廳的燈光很暖。
宇澤安靜的坐著,閉目養神,廚房裡時不時有些聲音傳來,他知道她在忙碌,心裡突然就有了安定的感覺。
中國有句老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