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妙之極,很是懷疑,要過小妖的軟鞭仔細檢查,果然發現軟鞭上釘著一枚小小的繡花針。針上自然是淬了毒的。
莫天悚氣壞了,拔出繡花針丟在地上,吼道:“小妖,你家的人是死得很慘,可是藍朵和石成父子都死了!真娘待你不薄,你就這樣害死她師父?快說,你用的是什麼毒?”
小妖用力擺手,驚惶地道:“三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從來也沒有給軟鞭淬過毒。我根本就不知道軟鞭上還有一枚針。”
藍姬虛弱地搖搖頭,道:“不是小妖。是疊絲峒鄧秀玉的散血丹。”
莫桃焦急地道:“可是疊絲峒已經土崩瓦解,鄧秀玉也早死了,誰會有散血丹?”
天幕上星光閃爍,雪山顯得溫柔而恬靜。可是高山之上的空氣凜冽冽的寒,吸進肺裡針扎般地疼。莫天悚頹然垂下頭,喃喃道:“羅天,一定是羅天!他和疊絲峒打過很久的交道,偷一點鄧秀玉的散血丹一定不是難事。”
莫桃很吃驚,急忙問:“凌辰,你覺得怎麼樣?”凌辰心裡也發涼,儘量平靜地道:“我好像比剛才好多了!”莫天悚跳起來,又背起藍姬,急道:“先下山再說。”
回到木屋的時候,羅天已經不見蹤跡。莫天悚不敢耽擱,也沒想辦法尋找,急急忙忙地和莫桃一起回到客棧,已經是拂曉時分了。
凌辰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肚子脹鼓鼓的全是氣。莫天悚細細檢查也查不出是什麼毒。小妖非常著急又擔心,遲疑道:“好像是中蠱了!我們請藍姬師父來看一看吧!”
藍姬的情況還更不好,脖子上細小的傷口簡直就是一道催命符,不斷消耗著脆弱的生命力。然而莫天悚別無他法,還是隻好去問藍姬。好在藍姬雖然越來越虛弱,神智還很清醒,指導莫天悚來回穿梭又檢查一番,確定凌辰的確是中蠱了。
小妖的眼淚不斷線地淌下來,近一個月以來,凌辰早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凌辰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是這次肯揹著莫天悚幫她復仇,她也很清楚自己在凌辰心裡同樣是最重要的人。
凌辰痴痴地看一眼小妖,癱倒在床上,不報一點解蠱的希望,吃力地抓住莫天悚的手道:“三爺,求你別責怪小妖。等我死後,再麻煩你派個人送我回去,一定要埋在凌老爺家的祖墳裡。”
小妖失聲嗚咽,衝過來抱住凌辰,抽噎道:“我送你回去。凌家要是不讓,我就打得他們准許為止,還要讓所有的凌家人都來送你!再讓你母親和凌老爺合葬,叫凌老爺的元配滾蛋。”
莫天悚難過之極,喃喃道:“你不會死的,不會的!小妖報仇沒有錯,我不會說她的,你放心。”可是他明明知道藍姬很可能會解蠱,卻沒臉去求藍姬解蠱。藍姬也危在旦夕,且無法解救,造成這種後果的人正是凌辰和小妖。
莫桃皺眉道:“我去和藍姬師父說。”轉身朝外走。小妖抹一把眼淚,追過去,急道:“二爺,我和你一起去!”
只有蘭葦守在藍姬的床頭。他也有些怕莫天悚一夥兒人,看見莫桃和小妖進門就站起來讓到一邊。他顯得非常沉默,不像在路上的時候,不停地和藍姬說話。小妖不等莫桃開口,直挺挺地跪在藍姬的床頭,垂淚道:“救救凌辰吧!是我想報仇。你給我下蠱,救救凌辰。”
藍姬急道:“快起來。我剛才就叫蘭葦去叫你們過來。你放心,凌辰不是被蠱蟲直接叮咬,中的僅僅是蠱毒,解蠱很容易,不需要去找蠱蟲。叫三爺過來,我說方子給他聽。”
小妖愕然,抬頭吃驚地看著藍姬,就見床上的枕頭已經被藍姬的鮮血染紅。莫桃卻像早料到一般,平靜地道:“我去叫天悚。”
等莫桃陪著莫天悚再次進屋的時候,小妖抱著藍姬涕淚滂沱,哭得昏天黑地的。蘭葦悶悶獨自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目光只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