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道:“天悚,你說我直接去給項重一刀可不可以?”
莫天悚一驚,皺眉道:“桃子,蠻幹是沒有用的。你殺了項重,湘王再任命一個人來接替他的位子即可,根本不用解散護衛兵。”
莫桃沉吟道:“皇上下聖旨給項重,調他去戍邊,他遲遲未動,是為抗旨不尊,乃十惡不赦之罪。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在這上面做做文章,硬栽項重造反。”
莫天悚苦笑道:“你這是想真的逼反湘王,絕非萬歲爺想看見的結局。”
莫桃冷笑道:“天悚,我就是覺得你這次太小心了。項重看不尊聖旨我們也沒拿他怎樣,哪還猜不出我們怕事?只用‘拖’字訣應付,我們哪有時間一直陪著他在這裡耗下去?我們不能再這樣被動地等下去了!蜀王當時號稱十五萬大軍也不敢輕易起兵謀反,就湘王這五萬人,他真敢和朝廷對著幹?”
莫天悚一醒,沉吟道:“你說得也對。我的目的是想讓項重離開湘王,直接去對付項重似乎不太好。要不,今夜我們一起,偷偷把世子虜走,項重非著急不可。人一著急,就很容易做出錯誤的事情來,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自從上次的事件過後,世子也搬來項重大營的帳篷中住。入夜後,三個兵士打扮,蒙著臉的黑影悄悄潛入項重大營。乃是莫天悚、莫桃和牛興敬。綁架世子乃是大罪,凌辰又離開了,其他人的身手不夠好,最關鍵是莫天悚不願意歷瑾知道,只好自己來。
牛興敬上次被救後一直和周洪在一起。他還是很不喜歡莫天悚和莫桃,可更恨項重,不過略微猶豫,就答應陪他們一起來。莫天悚做事喜歡預留後路,這次牛興敬就是他的後路。萬一他們被人發現,牛興敬正好可做替罪羊。
莫天悚和莫桃的身手都很好,對整個大營的佈局也很熟悉,無驚無險地潛入世子大帳外。莫天悚將帳篷割破一個小口子,沒用他的霸道毒藥,僅僅是點燃一支普通迷香伸進去,等片刻,才把帳篷的口子劃得大,回頭囑咐道:“牛帥,進去可別吸氣!”帶頭鑽進去。裡面的人沒一個還是清醒的。
牛興敬與官兵仇深恨大,拿著刀就製造出一具屍體。莫桃大怒,一把抓住牛興敬的手腕,沉聲道:“牛帥,別妄殺無辜!”牛興敬瞪眼,可惜他掙不開莫桃,也沒本事又閉氣又說話,只能不甘心地停下來。
莫天悚皺皺眉頭,沒管他們,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正是項重給周洪的蒙汗藥,捏開早就昏迷的世子的嘴巴,畫蛇添足地把蒙汗藥全部倒進去,小聲嘀咕道:“想給我吃蒙汗藥,現在讓你自己先嚐嘗味道!”
莫桃放開牛興敬,莞爾道:“想給你吃蒙汗藥的是項重!”莫天悚道:“一丘之貉,讓世子嚐嚐味道馬馬虎虎也算是報仇了。”這才用一條麻布口袋將世子裝起來,招呼牛興敬來背。可是牛興敬居然不肯揹著。莫天悚有點後悔讓牛興敬一起來了,只好把世子放在莫桃後背。
誰知道剛剛離開世子營帳,牛興敬就讓莫天悚更加後悔。他居然在這時候提出要去找項重報仇!還威脅莫天悚和莫桃不陪他去,他就大聲喊叫。不管莫天悚如何勸說都沒有用處。原來牛興敬來的時候也沒打算找項重,不過看莫天悚和莫桃入大營如入無人之地,尤其是莫桃,儘管失明瞭,但感覺比莫天悚還敏銳,往往比莫天悚還早發現巡邏的哨兵,提前避開。他雖然明白上次自己敗得不冤枉,可也覺得有這樣兩個大靠山,再白白放過項重不划算。
莫天悚甚是沒轍,只好悄悄地又朝項重的大營靠過去。遠遠的就看見一隊巡邏的衛兵,莫天悚急忙停下來,等衛兵過去才繼續前進。不片刻來到項重的大營外面。他們依然沒從門口進去,來到大營的後面,莫天悚用匕首劃破帳篷布,照舊點燃一支迷香,等片刻正要進去。莫桃低聲道:“別急,再等一會兒,裡面還有一個人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