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憤然道:“你滾,趕快滾!我已經沒有翩然,你還想讓我也失去央宗嗎?”追著央宗也進了裡屋。
莫桃猶豫片刻,拿著灑金箋走出屋子。向山迎過來道:“二爺,大理寺卿趙大人、沙鴻翊沙將軍、萬時萬閣老都在前面等你。凌爺把他們分別安排在正廳、花廳和水閣中,問你先見哪位大人。”莫桃的頭立刻大了一圈,呻吟道:“他們約好的?怎麼來得這樣整齊?”
向山莞爾道:“小的聽凌爺說,今早萬歲爺下朝後只讓趙大人來找你,沙將軍和萬閣老可能是得到訊息,趙大人剛剛到,他們一前一後也到了。萬閣老由屈宜勖陪著,帶著好多東西呢!這是禮單。光是好地就有一千畝,真是大手筆!屈老太爺太不夠意思,竟然讓屈宜勖躲著不見我們!哼,今天屈宜勖看見凌爺把臉都快笑爛了。”
莫桃鬱悶地笑笑,擺手道:“我看不見,你把禮單交給管家好好收著,別動一動。趙大人先到就先見趙大人吧。他在哪裡?去請谷大俠來,一起去看趙大人。”一邊走一邊將灑金箋塞進衣袖中收好。
好容易把三位大人都打發走,谷正中去送客。莫桃頭昏腦脹,累得靠在椅子背上連手指頭也不想再動一下。梅翩然走進來,討好地笑道:“你沒應酬習慣,肯定覺得比打一場大仗還累。要不要我幫你按摩一下?”
莫桃振奮一下精神坐起來,失笑道:“不用!其實以前在九龍鎮我的應酬也很多,不過多數時候是互相說些好聽的,不像今天事關生死,被他們揪住不放手。”
梅翩然勉強笑一笑,在莫桃對面坐下,遲疑道:“天悚怎麼說?他同不同意讓央宗來處理?央宗會不會原諒我?”
莫桃苦笑道:“我今天只開一個頭,央宗和天悚都激動得很,我不好說太多。放心,央宗像所有的藏人一樣篤信佛教,心地絕對比你想象的還要善良。天悚有一張紙條給你,你先看看他說什麼。”掏出袖子中的灑金箋遞給梅翩然。
梅翩然展開一看,裡面是一副對聯。上聯是上次莫天悚出的“絕對”:“蘭家女,出南門,上南山,手提籃,去採蘭,遇見男子把路攔,你說為難不為難?”梅翩然始終沒有對出的下聯被莫天悚對出來:“竹翠仙,離竺域,棄竺經,夜秉燭,謀奏竹,遭逢蠋卿沿笛躅,君意當逐不當逐?”還有一個橫批是:“不工不公不恭”。
莫桃聽梅翩然久久無語,遲疑道:“天悚是不是趕你走?放心,有我擋著,你不走天悚也沒有辦法。等明天他們冷靜一點,我再去幫你勸說。”
梅翩然摺好灑金箋,低頭苦笑道:“你不擋著他也不會對我來硬的。只是我看他決心已定,不會改了!桃子,為何這次你對我這樣好?”
莫桃淡淡道:“你不用懷疑我的誠意,這是我欠你和孃的。但我只會這樣做一次而已。”
梅翩然愕然看著莫桃,還是有些不能理解,又一次久久無語。莫桃有些不耐煩,正想問問莫天悚到底都寫了些什麼,向山慌慌張張地闖進來,焦急地道:“二爺,小叫化子袁叔永惹是生非,連累和戎也被妙應寺的和尚扣住。凌爺已經帶人去妙應寺。可是我怕凌爺不肯好好說。你還是去看看吧!”
莫桃急忙朝外走。路上向山說出來龍去脈。
袁叔永到處流浪,最善察言觀色,進莫府就知道關心他的不過莫桃一人而已,可是莫桃事情多得根本顧不上他。和戎晚上回來,也很喜歡他,他便決意討好和戎。跟著和戎在妙應寺吃兩餐素食後覺得嘴淡,見法事不過才剛剛開始,就去寺外的農戶家裡偷了一隻雞,烤熟後自己都沒捨得吃一口,偷偷帶進寺裡孝敬和戎。
和戎對佛事非常虔誠,看見雞就訓袁叔永一通,又拿銀子讓袁叔永去賠給農戶。袁叔永出去賠了銀子感覺非常委曲,回到寺裡挑唆十八衛說莫天悚是空架子,隨便一個農戶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