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見羅夫人緊緊咬著嘴唇,臉色一片慘白,不過稍微猶豫片刻,背後就長出一對翅膀來,飛起來追著羅天而去,似乎還真是她救的羅天。可是羅夫人一直對莫天悚幾兄弟很照顧的樣子,剛才還在幫蕊須夫人想辦法懲罰羅天,何以突然轉變態度?莫天悚更是發懵,目光追著羅夫人和羅天消失在天空的盡頭,直想也追過去看看,忽然聽見蕊須夫人叫道:“天悚,別發呆,救我。暗夜破用烈煌劍法能破。”
這是第一次有外人叫出幽煌劍法的正確名稱!莫天悚愕然回頭,蕊須夫人竟然擋不住那些閃光蝴蝶的樣子,整個身體已經被蝴蝶叮滿,左撲右打也打不掉身上的蝴蝶,連拿在手裡的烈煌劍也掉在地上。
莫天悚拾起地上的烈煌劍,暗忖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利用一下真是大傻瓜,並不上前去救人,反而抱著雙手悠然道:“要我救你也行,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和我爹有什麼關係。”
蕊須夫人勃然大怒,厲聲道:“你果然是一個和文沛清一樣忘恩負義的小混蛋!我不要你救了!”帶著一身的閃光蝴蝶踉踉蹌蹌進了榕樹中間的樹洞。
莫天悚又驚又疑,也急忙跟進去。榕樹中間的樹洞是一個直徑大約三尺的空洞,上接天光。對於一棵樹來說是很大的了,但對於人來說,也不過勉強能容納下兩三個人而已。可是莫天悚卻沒有看見剛剛才進來的蕊須夫人。
莫天悚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四周的榕樹樹幹上敲敲打打,希望能發現機關暗道。可是他腳下是尋常泥土,四周是鮮活的樹幹,什麼機關也沒有。莫天悚找半天也找不出來,不覺惱將起來,舉起手裡的烈煌劍一劍刺進榕樹中。大吼一聲,握著寶劍在樹洞中轉一個圈,已經把樹洞周圍的榕樹樹幹全部削斷。
莫天悚鑽出樹洞,用力去推已經被他砍斷的榕樹。然而榕樹十分奇妙,整片樹林都是連成一體的,這裡的樹幹雖然全部斷了,其他地方的樹幹卻沒有斷,被莫天悚推一下,居然並不倒下,氣得莫天悚夠嗆。最古怪的是,從樹幹中流出的汁液居然是像血一樣的鮮紅色。
莫天悚一呆之後叫道:“狗屁蕊須夫人,原來你是榕樹成精。你出來不出來?你再不出來,我把這一片榕樹林全部砍倒!”
等片刻,四周卻沒有任何動靜。莫天悚提著寶劍殺氣騰騰地又來到旁邊一棵粗壯的樹幹出處,再次一劍刺進去。烈煌劍鋒利無比,切樹幹如同切豆腐。莫天悚握著寶劍輕輕拖出,又切斷一根榕樹的樹幹。然後氣哼哼地道:“蕊須夫人,你是不是還不現身?我可真要把這片樹林都砍倒了啊!”
依然沒有聽見蕊須夫人的聲音,可是莫桃的聲音卻在他的頭頂響起來:“天悚,是不是你在下面?快上來鬆開我。”
莫天悚朝樹上看看,卻沒有看見莫桃。跳上樹枝以後才看見莫桃同樣被被人用綠色的綢子捆在樹梢上,急忙再朝上跳到莫桃的旁邊,替他解開綢子後和他一起跳下大樹,問道:“你怎麼樣,剛剛才醒嗎?”
莫桃活動一下手腳,道:“我沒事。我是被你的吼聲驚醒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在叫誰出來?大哥呢?”目光四下巡視,沒看見狄遠山卻看見地上的程榮武,愕然道:“程榮武也在這裡,是你把他綁成這樣的?羅天呢?”
莫天悚這時候才顧上程榮武,朝著程榮武走過去,搖頭道:“不是我綁的,是我們昨夜看見的那個羅夫人和小妖的師傅叫蕊須夫人一起綁的。羅天好像被羅夫人救走了。”
莫桃也快步朝程榮武走去,疑惑地道:“羅夫人救羅天?羅天怎麼了?他不是和那蕊須夫人有關聯的嗎?羅夫人不是你的梅翩然的師傅嗎?昨夜好像也挺照顧我們的,怎麼會救羅天?”到達程榮武身邊後,蹲下稍微檢查一下就皺眉道,“他昏迷了。天悚,你來看,他身上的繩結可是你會的天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