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桃卻已經摔倒在地上。羅夫人怒不可遏,淚流滿面,仰頭大叫道:“文沛清,我到底是和你有什麼仇,你要這樣對待我!死了這麼多年也不肯放過我!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莫桃心頭忽然一震,掙扎著想爬起來卻動彈不得,大聲叫道:“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桃子,我是……”羅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蕊須夫人突然現身,打斷羅夫人的話,“夠了!你說你來給莫桃送解藥我才讓你進來的,可是你不僅沒有給莫桃解蠱,反而把他氣得無法動彈。你難道真以為你聯合一個小小的羅天,搞點陰謀詭計就能打倒我嗎?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妄圖遊說莫桃,曹橫就是你的榜樣!”
羅夫人似乎很怕蕊須夫人,回頭道:“姐姐,我……你要體諒我的心情。”
蕊須夫人冷冷地道:“我就是體諒你的心情才讓你見莫桃的,你別得寸進尺!留下解藥,立刻離開巴相。”
羅夫人摸出一個瓷瓶放在莫桃的身前,低聲道:“裡面是石蘭養的心蠱蠱蟲,上官真真知道用法。”不捨地看看地上的莫桃,想說什麼,又看一眼臉罩寒霜的蕊須夫人,終於沒有說出口,轉身離開了。
蕊須夫人跟著也要走,莫桃疑雲大起,叫道:“夫人,等等!羅夫人和我有什麼關係?”蕊須夫人回頭看莫桃一眼,淡淡道:“想知道嗎?讓莫天悚明天自己一個人來黑龍潭見我。我只跟他說,至於他想不想對你和遠山說,那是他自己的事情。還有,今天的事情你別去多嘴。”
莫桃急道:“可是天悚的傷重得很,根本走不動遠路。你現在就告訴我吧!”蕊須夫人淡然道:“那他是不是也癱瘓了?”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莫天悚和上官真真趕到醉碧居的時候,文玉卿正怒氣衝衝地一個人圍著屋子中間的圓桌轉圈,看見莫天悚就道:“天悚,你可算是來了!你這個妹妹比遠山還麻煩,居然敢給我表演起上吊來!她要是我親生的,我一杖打死她還是輕的!”
上官真真看莫天悚一眼,不滿意地叫道:“阿媽!”文玉卿這才想起莫天悚生不得氣,努力笑笑道:“天悚,我是老胡塗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莫天悚也笑笑道:“阿媽,我知道你是心疼素秋。素秋被寵壞了,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真娘,你陪阿媽去休息休息,這裡的事情都交給我吧!她是不是在裡面?我這就去看看她。”
文玉卿點頭道:“在裡面呢。我去看她,她還發脾氣把我趕出來了!現在央宗和遠山在陪著她。她正在氣頭上,你行不行啊?”
因為莫天悚在路上就已經交代過了,上官真真道:“阿媽,別擔心!我們出去再說。”拉著文玉卿走了。
莫天悚走進裡屋。莫素秋坐在床邊上,脖子上一道鮮紅的印子,眼淚汪汪的瞪著眼,氣鼓氣脹地沒出聲。狄遠山和央宗一左一右坐在窗前的凳子上,大概是能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也都沒有出聲。看見莫天悚進來,狄遠山立刻讓開凳子,頭疼地嘆口氣。
莫天悚心力交瘁,實在也感覺疲累,把凳子拖到一邊坐下,問:“大哥,你們派人去通知南無沒有?”
狄遠山愕然搖頭,遲疑道:“需要通知他嗎?”
莫素秋氣哼哼地道:“你想幹什麼?”
莫天悚嘆息道:“小姐,是你尋死覓活地要見他,難道我看著你死而不讓你見他嗎!央宗,幫我一個忙,你馬上去請南無過來。”
央宗也很驚奇,看莫天悚一眼,遲疑道:“你真的要南無來啊?”
莫天悚有點不耐煩地點點頭道:“其實我並不反對這事,當然要請南無來。你快去啊!”
莫素秋看莫天悚似乎是認真的,氣消下去不少,詫異地看著他。央宗站起來,可還是很猶豫。莫天悚怒道:“你是不是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