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達到千人之後,率軍潛入的奉敬也終於發動了。
先用計殺掉了灰空閔行後,奉敬便立刻率軍前往城中的戰俘營。他的經驗告訴他,要想給這些塞外異族一個驚喜,那最好的手段莫過於放出這些戰俘。而城外早已經等候的不耐煩的了信刻和血殺則是在收到了奉敬的訊號後毫不猶豫的衝殺了進去。只聽得一陣馬蹄疾響,延州城頓時陷入了一陣兵荒馬亂之中。
這時候,錫克正在城守府中坐鎮。由於耶律昭昌將整個延州的大局全部交給了讓他,他自然不敢怠慢。一邊派人加緊巡視,一邊讓手下看緊戰俘營,而他自己則是率領著五千精兵親自坐鎮城守府,作為最後的預備隊。
“什麼?南門失陷了?”接到親兵的報告,錫克登時滿頭大汗,防守延州的最大依仗就是延州的城牆,南門如今淪入敵手,那對方必然在不顧及。而自己手中就只有就只有五千步兵,其餘計程車兵不是在城牆上巡視就是在戰俘營看押,而大帥的騎兵則已經奔赴克州,這下該如何是好?
來回不安的走了幾趟之後,錫克這才咬了咬牙下令道:“傳本將命令,延州城中所有士兵立刻放棄目前的任務,全部就集中到城守府。然後派出多股信使,立刻給大帥報信,請大帥立刻回援。”
曼丹王朝不愧為北方最強大的軍事王國,他們士兵的素質確實是一流。雖然處於劣勢,但是他們並沒有驚慌失措,在上級的指揮下,佔據了城守府的有利地形,準備和城外攻入的敵軍拼死一戰。城守府本來就不大,而且圍牆高厚,儼然就是一座小型城池。加上近萬名士兵的佈防,整個城守府頓時就變成了一個渾身是刺的龜殼,這讓組織了數次進攻都是無功而返的信刻憤怒的直罵娘。
“信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完成了解救戰俘的任務之後,奉敬立刻率領著他的部隊前來城守府支援,而已經肅清了殘敵的血殺這時候也到達了這裡。
信刻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城守府的防禦工事特別健全,而且裡面計程車兵也不像是我們以前碰上的那樣軟蛋,兵力也著實不少,我已經進攻了好幾次,但還是沒辦法攻進去。”
奉敬看了看防守森嚴的城守府,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個主事之人還真有幾分本事,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構建出這樣完善的防禦工事,塞外第一強國果然名不虛傳。”
血殺淡淡的說道:“但是他完全放棄了反攻,全部龜縮在了裡面。只這樣乾耗下去,只要時間充裕,我們就算是餓也要把他們餓死。”
奉敬眉頭一皺:“可是耶律昭昌的大軍現在說不定正爭分奪秒的往回趕,如果我們不能及時肅清延州城中的所有抵抗力量,那麼兩面夾攻下,我們必定損失慘重。”
血殺微微一笑,在這之前,奉敬等人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笑過,在火把搖曳的火光中,他的笑容居然是那樣的殘忍和血腥,奉敬等人甚至能從他的笑容裡感受到濃濃的死亡的氣息:“他們唯一依仗的也就是這道高牆,只要我們捨得付出代價,全殲他們並非難事。”
奉敬也是一個聰明人,頓時理會了他的意思,於是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火攻?”對於天意認的這個義父,奉敬和信刻都不是很感冒。不過礙於天意的關係,兩人在他的面前又不得不保持著必要的尊敬,所以每次稱呼的時候兩人都是含糊其辭的說一聲你。
血殺點了點頭:“不錯。城守府是一座獨立的建築,即使發生了大火,也不會蔓延到其他地方。只是這麼美輪美奐的一座城守府,就要這樣毀滅了,是有一點可惜。”
奉敬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只是心中卻暗暗說道:看你那樣也不是真的惋惜。不過他也明白這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於是揮了揮手,讓手下計程車兵前去準備。
當漫天的大火在城守府中燃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