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播到更遙遠的地方。其中,益州路以及南部的滇南等地區的特產多是透過陰平古道來到煌州,而幽雲十六州以及秦川路等地方的特產則主要是透過定州西部的望津渡口踏上永恆的商路。
坦白地說,望津渡口並不算是一個理想的渡口,這裡地勢狹窄水流湍急,雖然比起大河上游的其他地方要好上很多,但是完全無法和石州的風陵渡口以及安州的壺口渡口相提並論。然而,此處畢竟是河套西部唯一能夠讓大隊商流迅速透過的地方,雖然環境有些惡劣,但是還不能讓絡繹不絕的商人們止步。
不過,今天的望津渡口,卻沒有一個來往的商人。因為在望津渡口的西岸,秋明部落的八萬騎兵已經是整裝待發,而在渡口的東岸,李孝的兩萬城防軍也是一身的戎裝。
李孝知道秋明部落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自從當日被逐出河套之後,秋明就一直沒有放棄過再次踏平河套的想法。而秋明的統帥孟菲斯乃是秋明部落最傑出的沙場名將,他絕對不會這樣錯失良機。但是讓李孝不解的是,對方的大軍雖然已經集中了起來,並且已經控制了好幾搜船隻,但是孟菲斯似乎無意於進攻,八萬大軍從早晨呆到了中午,又從中午呆到了下午,居然一直沒有動靜。秋明在河西路的駐軍也就只有十萬人,而根據冠英噬魂的彙報,大河防線的西部也似乎沒有任何的異狀。
坐在帳中,李孝的大腦還在不停的旋轉著。秋明部落究竟在等什麼,難道他們真的是無心進攻?既然如此,那他們為何又要聚集起來?難道孟菲斯這是在擔心自己這方還有伏兵?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就真的好了。作為河套軍方的高層,他對河套現在的情況是在清楚不過了。現在河套六州的兵力已經完全不抽空,他的手下除了這兩萬士兵將再不會有任何一個援兵。難道,對方這是別有所圖?
就在這時,大營之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凌厲的尖叫,然後便是一陣戰馬奔騰的聲音。“襲營?”李孝的腦海中突然冒出這兩個字,然而這股軍隊究竟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自己居然完全不知情?
來襲的敵軍並不多,只有千騎左右。他們的手中並沒有穿戴任何的盔甲,不過只一看相貌就知道是西北遊牧民族計程車兵。他們手中拿著的並不是他們慣用的長矛或是長刀,而是一把把長不足二尺的圓月彎刀,所有的人也都是一身的商旅打扮。不過雖然如此,但是他們那兇悍的眼神和猙獰的表情卻是依舊醜陋,似乎在向河套計程車兵們表明他們乃是來自大草原上最兇悍的騎士。
“迎敵!”李孝大吼了一聲,抓起自己的雙手大劍就衝了上去。他手下的兩萬士兵雖然是早有防備,但是那也僅僅是針對的大河西岸的秋明大軍,然而他們完全沒想到的是秋明的騎兵居然會從自己的身後襲來。猝不及防之下,數百名士兵還來不及舉起手中的兵器,就已經倒在了對方的圓月彎刀之下。而這個時候,大河西岸的秋明大軍也終於動了,而且一動就是電石火光。早已經滿載著士兵的八艘船隻在被*迫的水手的*作下,彷彿離弦的箭一般朝著望津渡口的東岸駛來。雖然望津渡口也是波濤洶湧,但是這幾艘船隻都是經常在這裡討飯吃的船家,船上被屠刀*迫著的水手也都是善於*舟的人。因此雖然大河之上的波浪讓秋明計程車兵特別的不適應,但是他們還是平安的來到了渡口東岸。
剛一到岸邊,還沒有來得及跳板,八艘船隻上的上千名秋明士兵們便已經蜂擁而下,徑直跳進齊腰深的水中,拼命的朝著岸邊殺來。而八艘船隻則是毫不猶豫的駛回了渡口西岸,然後一隊隊早已經列好隊的秋明士兵源源不斷的走上了船隻。
“投石機,給我不惜一切代價的砸沉那幾艘大船!傅楊,我給你一萬士兵,你給我死死的頂住渡口防線!”李孝焦急的吼道。如今是腹背受敵,他必須先滅掉自己身後的這一千騎兵,不然他根本無法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