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這一切。”
莫天悚終於明白,愕然道:“原來是為此你才在新婚之夜就離開真孃的!”
狄遠山道:“我現在這樣做真娘可能會很痛苦,但我想我一直不理會她,早晚她都會死心離開我,和我母親一起去過平淡的生活。那麼所有的痛苦就到此為止了。日後我死也好,活也罷,一切都將結束。所以我在離開家的那一刻就決定日後再也不回去了。”
莫天悚一愣,然後沉聲道:“那好,遠山,不,大哥,日後我們聯手追查出飛翼宮的秘密。生也好,死也罷,總之要弄清楚這一切的根由。”
狄遠山笑了:“少爺,我聽慣了你叫我遠山,你突然改變稱呼,我覺得怪怪的。不瞞你說,我其實一直都當你是我的親弟弟在照顧,不然我也是一個血性男兒,而且從小就沒有伺候過人,有時候也真的無法忍受你的脾氣,特別是你削去我的一根手指的那次,我的確是想立刻就離開你。”
莫天悚很不好意思,低頭道:“那次其實是我在曹橫那裡受了氣,心裡不痛快,借你撒氣的,同時也是認為你別有所圖,想逼走你。你別計較。要不從今天起,我來服侍你吧!”
狄遠山失笑道:“少爺,你很多時候給人的印象都很精明,可有時候又傻得可愛。都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我還計較什麼?我們以前怎樣,以後還怎樣就好。我其實瞞喜歡照顧你的。這一切本來和你沒有一點關係,是我爹將你攪合進來。我作為爹的兒子,為你做一些事情,也算是代他向你賠罪。你要真是覺得過意不去,等我們找著莫桃以後,儘量對他好一些。”
一提起此事,莫天悚心裡就感覺很疼,輕聲道:“大哥,難道你還是不肯當我是你們文家的人,只想著莫桃是你弟弟,而不把我當你弟弟?你以後別叫我少爺,叫名字吧。”
狄遠山急忙道:“少爺,看你,又說到什麼地方去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你願意叫大哥就叫大哥吧。不過我真的很擔心莊主。少爺,我們走快一點好不好?”他們一開始說話,馬速就慢下來,走了半天,離客棧還很遠。
莫天悚一夾馬腹,笑笑道:“我就知道你心裡一直對莫桃很好。其實我和你一樣,也是不願意莫桃捲進來從前才故意那樣對待他的。但他現在顯然已經卷進來了,以後就讓我們三兄弟聯手,並肩作戰。”
狄遠山也加快馬速跟在莫天悚的旁邊,笑道:“少爺,既然今天我們把一切都說開了,那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情。當初我是很吃了一點苦頭才能到達九龍鎮的。你記得我耳朵後面的那個大毒瘡嗎?那是真孃的師傅藍姬弄出來的。我從家裡走的時候,其實很帶了一些銀子,但我沒有走多久,就被藍姬、真娘還有我母親追上來。你一定能想象,她們先是好言好語勸說我回去,後來見勸不動,就動粗了。搜乾淨我身上所有的銀子,還給了我一個大毒瘡,斷言我一定會受不了回頭的。”
莫天悚莞爾道:“可是你就是沒回去。大哥,原來你的性子也很硬呢。”
狄遠山點頭笑道:“少爺,你自己的性子不也很硬嗎?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你不覺得莫桃的性子也很硬嗎?我阿媽說,所有文家的男人,都天生一副臭脾氣。她畢竟還是心疼兒子,於是告訴我兩件事情,一件就是我剛才對你提到的有關幽煌劍秘密的猜測,一件是我剛見到你的時候對你提到的黑色寶劍形玉簪。那枚簪子是母親做的,她說我沒有信物,怕父親不認我,讓我將此事拿來證明身份。”
莫天悚好笑地道:“那時候你的故事可編得真不賴,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你是瞎說的。”
狄遠山也是好笑,接著道:“那時候我就只知道九龍鎮和幽煌山莊這兩個地名,根本也不認識路,也沒有出過遠門。足足走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到達九龍鎮。一到就聽說幽煌山莊出大事了。我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