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鍛鍊使莫天悚知道著急沒有任何用處,莽撞更只能壞事,所以他儘管又擔心又著急還是伏在櫃子中沒有動一動。
他的謹慎立刻得到回報,門被推開,房間中響起腳步聲。接著是一個藏女又急又脆的吩咐聲。可惜她說的還是藏話,莫天悚僅僅聽見自己的名字被提過兩次,卻完全無法知道她在說些什麼,不過從她的語氣中到也把她的意思猜著個大概,估計內容和佈置人手來搜捕他八九不離十,這個女人十有八九就是央宗。
莫天悚不敢開啟櫃門檢視,怕央宗察覺,連呼吸也屏住仔細傾聽外面的動靜。腳步聲朝著櫃子來了,但很重,不可能是央宗。莫天悚無法再藏下去,不等那人靠近,推開櫃門撲出去,在地上一個跟斗翻到來人的面前,絆倒他的同時也沒有忘記給他一枚喂著麻藥的毒針,然後他才看清楚,中針的是一個藏族漢子。不用問,也是護衛隊中的人。
屋子中只有央宗帶著四個藏人,沒有一個喇嘛,也不見左頓。莫天悚從心裡不願意和左頓正面為敵,見狀鬆一口氣,看見央宗正撲過來,也不站起來起來,在地上一個翻滾又滾到另一個藏人的身邊,順勢給他一枚毒針。
央宗用的是一把和匕首差不多的藏刀,招式以刺和扎為主。她的反應其實很快,幾乎就在莫天悚出來的同時,她也朝莫天悚撲過來,只是她顯然把莫天悚想得太“高明”,沒想到莫天悚像個無賴一樣滿地打滾就是不站起來,失去先手,被莫天悚解決掉屋子中全部四個護衛隊的大漢,才成功截住莫天悚,讓莫天悚站起來。偏偏莫天悚站起來以後還是很厲害,她一時半會兒竟然抓不住莫天悚。氣得央宗要命,想不通莫天悚看著又文靜又瘦弱的樣子怎麼會如此厲害,一雙不算大的眼睛瞪得溜圓,怒道:“有你這樣打架的人嗎?”說的乃是字正腔圓的漢話。
莫天悚聽見外面很多人都在朝這間屋子跑,心知時間長了對自己沒好處,暗中把貓眼戒指中的毒針彈出來,又將戒面旋到掌心一面,加緊攻勢的同時笑嘻嘻地道:“你現在不是看見像我這樣打架的人了?美麗的央宗小姐,女孩子拿著刀可不怎麼合適,你投降吧!”
可是央宗竟然知道他的手碰不得的樣子,不管莫天悚是賣破綻引誘也好,強攻硬打也好,她居然就是不與莫天悚的手對上一掌,還有時間生氣提問題:“你的寶劍為什麼不出鞘?又為什麼要裹著一層紅布?是不是看不起我,以為自己劍不出鞘也能贏我?”
外面衝得最快的人已經到達門口,其中還有兩個喇嘛。莫天悚實在是沒有時間和央宗多糾纏,叫道:“咦?你難道不知道,就是你們的左頓大師不准我寶劍出鞘的,還讓我用紅布裹著寶劍的。”連劍帶鞘朝央宗刺過去,同時發動袖子中護腕上的機關,一大蓬毒針追著央宗射出去。
央宗的確是非常了得,眼看中路被莫天悚寶劍封死,左路右路又被他的毒針包圍,只有上面毒針相對稀少,但也不是沒有。而她早從左頓那裡知道莫天悚的鋼針千萬是碰不得的,危急中找不著武器,竟然將脖子上的項鍊取下,扯斷繩子,珍珠瑪瑙齊飛,硬是被她從上面衝出一條通道,伸足在莫天悚的頭上一點,落在莫天悚的身後。這才有空說話,驚道:“你手裡拿著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幽煌劍?”說完覺察出腳下傳來一陣麻痺的感覺,漲紅臉又怒又急地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卑鄙,連頭上也藏著暗算人的毒針?”
莫天悚轉到央宗的身後,央宗還想反抗,卻失去反抗的能力,被莫天悚伸手摟住她的脖子,搶過她的藏刀隨手丟在地上。莫天悚笑著對已經進門的其他人道:“還想要你們小姐的命,就都滾出去。”
剛剛進門的其他人一呆,看央宗一眼,無奈地退出房門,一個喇嘛很不甘心地道:“莫天悚,你辜負了左頓上師的一片苦心,也辜負了他給你的唐卡,會有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