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一回來,她就撇下格茸自己去找荷露去了。你知道天悚不能生氣,特別是現在他的內傷還沒有好徹底,萬一生氣就麻煩了。”
梅翩然回頭看莫天悚直朝這邊瞅,好笑得很,抿嘴道:“大哥,你想說什麼?”
狄遠山賠個笑臉道:“你知道央宗的脾氣不太好。回去你讓著她一點。”
梅翩然笑道:“放心,這個大哥不說我也知道。”狄遠山尷尬地笑笑,低聲道:“我沒事了,天悚好像等得很急,我們回去吧。”說完就跑了。梅翩然甚是詫異。莫天悚過來問:“大哥和你說什麼?”梅翩然困惑地道:“我也奇怪呢,他什麼都沒說。”
莫天悚低頭想了想,大笑道:“我知道了,大哥肯定是從禪師那裡知道了你的身世,想問問你,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就什麼也沒有說。”
梅翩然卻不覺得好笑,輕嘆道:“要是玉卿夫人知道我和龍王的關係,拼掉老命也會反對的。”
莫天悚急忙岔開道:“翩然,你說夫人找禪師會有什麼事情?”
梅翩然搖搖頭道:“他們也很多年沒見面了,老朋友見面,敘敘舊吧!”
莫天悚困惑地問:“他們算是朋友嗎?”忽然變色道,“翩然,你說有沒有可能夫人叫禪師出去是算賬的?”
梅翩然愕然道:“算賬,算什麼賬,他們有仇嗎?”
莫天悚急道:“當然有仇。若非禪師,龍血真君怎麼可能認識羅天,最後慘死在羅天手裡?夫人會去找羅天報仇,也就可能來找禪師報仇。翩然,你趕快幫我找找,看他們是不是在附近。”
梅翩然凝神閉上眼睛,片刻後睜眼道:“他們在那邊,還真打起來了,怎麼辦?”莫天悚掉頭就跑,吼道:“我們快過去啊!”梅翩然急忙追上去,拉著莫天悚一躍七八丈,道:“你放鬆一點,我帶你跑。”
莫天悚記得梅翩然提過她白天沒能力帶人飛,但被她拉著,感覺和飛也差不多。只一會兒功夫,他們就來到一塊林中空地上。正好看見蕊須夫人飛出無數朵銀光閃閃的銀花做暗器,鋪天蓋地地朝映梅打過去。映梅站立如松,雙手交叉,兩拇指伸豎指端相觸,二食指中節直豎,以兩食指端拇指,小指、無名指、中指六指相交叉襯著拇指暨食指,做獅子吼道:“頡哩!”就見隨風開出百朵蓮花,金燦燦地包圍住映梅。蕊須夫人的銀花飛來立刻紛紛墜落地上。
莫天悚幾乎看花眼,喃喃道:“這是什麼功夫?”說完才感覺梅翩然已經放開他,顯得很痛苦的樣子,捂著心口坐在地上,遲疑道:“我也不清楚。你看見禪師的手勢沒有?這就是佛門的印法吧?”
莫天悚大驚道:“翩然,你怎麼了?”梅翩然皺眉道:“難受得很,喘不過氣來。”
莫天悚更驚,被梅翩然推一把,回頭一看,蕊須夫人身上又飛出兩根細長的須蔓,如兩條靈蛇一般,鑽入蓮花空隙,朝映梅身上纏去。
映梅雙手金剛合掌,二食指彎屈指甲相合,二大拇指並立押二食指甲側,誦道:“惹庾鄔瑟尼灑。”蓮花消失,兩把戒刀忽然出現,看架式是要斬斷須蔓。
莫天悚也顧不得有沒有危險,猛地撲出去,叫道:“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還沒等他接近映梅,就覺得身上有如刀割一般地疼,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一連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來。低頭看看,並沒有受傷,翻身爬起來才見映梅就站在他面前。一扭頭,又見蕊須夫人面色慘白地坐在地上,很像是受傷的樣子。須蔓已經看不見。莫天悚再回頭看看,梅翩然也還坐在地上,很沒精神,哀求道:“禪師發發慈悲,看在我從小沒人疼的份上,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別讓我剛剛找著幾個親人,又要失去你們。”說著就想跪下。
映梅伸手沒等莫天悚跪下就把他拉起來,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