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桃莞爾,道:“阿山,把沙盤收拾一下。”向山和格茸一起把沙盤等物拿出去。
莫天悚起身道:“桃子,你也累半天了,躺下歇歇吧!翩然,我們先出去。和戎,你陪著二爺。”
梅翩然也站起來正要出去,莫桃皺眉叫道:“天悚,我沒那麼虛弱!張天師的大法事要做七七四十九天,我實在沒耐心在上清鎮總耽擱下去,又擔心谷大哥一個人去靈寶縣好幾個月了,一點訊息也沒有。天悚,你自己留下,我乘車先朝靈寶縣走好不好?”
莫天悚乾咳一聲,環顧左右道:“啊,我回來半天了,怎麼林姑娘和玉姑一個也看不見?”
和戎大笑道:“曰:四境之內不治,則如之何?王顧左右而言他。”莫桃淡然道:“一貫伎倆。天悚,你不同意我就自己走。”
莫天悚氣道:“和戎,你學問見長啊!誰說我打岔?不過是丟了一塊玉石板,就是四境不治嗎?問題是桃子能不能立刻出門趕路的確需要聽聽專家的意見嘛!好了,桃子,你先休息,等我找著林姑娘和玉姑,問過她們以後再決定。”
出門以後真的很困惑地問:“玉姑和林姑娘究竟去哪裡了?”
梅翩然笑道:“別擔心,吃過午飯後,玉貞觀來了一個人叫玉姑回去。玉姑怕回去以後出不來,拉著林姑娘一起。”
莫天悚點點頭,忽然問:“費寒山是個女鬼,玉姑別不是個冤魂什麼的吧?”
梅翩然愣一下,縱聲大笑道:“你啊你,一天到晚不是懷疑這個就是懷疑那個。你懷疑玉姑,晚上何不問問張天師?”
掌燈時分,張天師如期而至,還帶著林冰雁,卻不見玉姑。張天師聽說玉石板丟了也是遺憾,歉然道:“都是貧道的不是,總覺得三爺會給上清宮若麻煩,讓魏公公纏著三爺。”
莫天悚忙道:“不關天師的事情。誰也沒有聽見動靜,東西一定是昨夜就丟了。”將張天師讓進莫桃屋子裡,問起來玉姑來,林冰雁說費寒山把玉姑留在玉貞觀了。張天師苦笑道:“寒山仙子身邊只有玉姑最善解人意,幾乎一刻也離不開玉姑。玉姑卻想像正一道女弟子那樣,到各處去遊歷,以增廣見聞。”莫天悚和莫桃一起趁機替費寒山說情。
張天師卻道:“當年她連傷七人性命,費師妹才收了她沉下鎮妖井。若又放她出去,恐再有人受害。”
莫天悚暗忖現在的費寒山老得半截入土了,就出來又能有何作為?不過張天師一直軟禁費寒山分明有贖罪和補償的意思,當即閉嘴不再出聲。莫桃卻沒想那麼多,不罷休地替費寒山說好話,非要張天師答應放她出來不可。說得張天師很不高興,仙家氣派又全丟了。莫天悚急忙打岔,再次問起靈寶縣。
屋子裡只有梅翩然和林冰雁陪著,張天師卻依然不肯說。梅翩然最有眼力,立刻拉著林冰雁告辭出來,只剩下莫天悚和莫桃陪著張天師,張天師才接著道:“當年的乩語雖然多,但也只有些緊要言語,於來龍去脈卻不曾提及。然令尊知道幽煌劍還有一個真劍鞘還是很著急,回太湖替蕭道友和映梅禪師解毒後就偷偷去了蓮花峰。不想那個山谷有許多妖精,桃樹也有禁制保護,他受傷也未拿到母匙。這才想起木匣上封條的那句話‘疎惰一半開’,覺得他沒有取得母匙可能是太心急的緣故。”
莫桃忽然叫道:“我知道了!‘疎惰一半’是個悚字!天悚,幽煌劍的秘密果然要靠你破解。”說完就顯得悶悶不樂的。
莫天悚早想到了,卻搖頭道:“你別胡說,我和你的名字都是你親爹和你義父斟酌著取的,說不定是他們故意靠上去的呢!”
張天師莞爾,搖頭道:“三爺,你真以為令尊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映梅了嗎?他還隱瞞著最關鍵的東西沒有說,要不貧道見到子匙在你手裡怎麼會吃驚?這個秘密看來真要在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