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要說是皇上,就是伺候皇上的太監也見不著一面,有什麼能力可以左右皇上的意思?”
二公子笑一笑,道:“你要是真替世子辦成此事,想要功名還不簡單?”
莫天悚失笑道:“二公子別開我玩笑,你看我身上哪根骨頭像個做官的材料?世子的意思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二公子的意思。”
二公子恨恨地道:“父王知道皇上有削藩的意思以後就開始稱病,上表朝廷想傳位給老大,但是朝廷遲遲不批下來,可見確有削藩之意。但是削藩不是撤藩,朝廷的意思不過是把貴州劃分出去而已。我當時曾經提議父王讓我去貴州做布政司,可是父王說什麼也不同意。這次他們找你來,自己不出面,卻要我出面,不過是想事情萬一敗露,好置身事外而已。”
莫天悚道:“我明白二公子的意思了,知道該怎麼做。問題是這樣的大事我怎麼能插手?”
二公子道:“本來這樣的事情你是插不上手,無巧不巧朝廷正好出了一件大事,朝中金尚書奏本保你來解決。今早我們收到金尚書的密信,皇上已經准奏。傳旨的欽差明天就到成都。事成之後,你就能在皇上面前說上話。”
莫天悚暗忖蜀王也算是老奸巨猾了,奏本都不自己出面。終於明白何以他一直顯得不很急切,直到今天才叫二公子來說明原委,原來他都是才能確定。可是他為一件不能確定之事就毀掉整個幽煌山莊,莫天悚不禁恨得牙癢癢的,暗忖真日後真要是能見著皇上,第一件事情必定是讓這世上從此不再有蜀王這稱號,不過此刻他這想法當然一個字也不可能提,沉吟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二公子道:“先皇最寵愛的淑妃向來和正宮不和。皇上登基後不久淑妃病逝,只留下一個女兒細君公主。細君公主原本是先皇最寵愛的一個女兒,可惜現今皇上和太后都一點也不喜歡她。正好哈實哈兒使節來朝進貢,說起他們的王子還沒有娶親,皇上就將細君公主許配給了哈實哈兒王子。”
莫天悚插嘴問道:“這個哈實哈兒我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在哪個旮旯裡?”
二公子笑道:“那是西域的小部落,聽說在於闐西北,遠得很,來回一趟得一年時間,又沒什麼實力。我朝公主原本不必嫁到那裡去的。”
莫天悚愕然,暗忖皇帝也夠毒的,因為不喜歡,便將妹妹發配到一個去了就回不來的地方。
二公子顯然猜到莫天悚的想法,淡淡道:“天家之事非你我能妄議的,有的話最好能爛在肚子裡。”
莫天悚點頭,問:“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二公子道:“皇上去年年初議親之時公主尚未成年,當時就說好等公主成年之後哈實哈兒才來迎娶。細君公主以前極受先皇寵愛,任性胡為。忽然被當今冷落就已經很不舒服,聽說還要遠嫁之後就在一個心腹太監的掩護下逃出皇宮。三少爺想啊,哈實哈兒雖然小,到底也是一個藩國,皇上金口玉言答應了話也不是兒戲。即便是皇上能慌稱公主病逝,或者隨便找一個宮女代替公主遠嫁,讓細君公主流落民間,萬一把此事宣揚出去,也實在有損天家顏面。”
莫天悚問:“細君公主是什麼時候逃走的?那個帶公主逃走的太監是什麼人?大內那麼多能幹的高手,難道還找不回一個公主?”
二公子道:“這世上有千千萬萬的人,舊時王謝堂前燕,散入尋常百姓家。皇上又不敢聲張,找起來哪有那麼容易?公主逃走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那帶走公主的太監極為能幹。至於詳細情況,我說得太多,日後你見著皇上容易露出馬腳,不如等皇上來告訴你。”
莫天悚遲疑道:“皇上要見我嗎?大內高手都找不著,我也不可能找著公主啊?”
二公子微微一笑,輕聲道:“明天那傳旨的孫公公就是宣招三少爺進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