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牆前人留下的墨寶登時詩興大發,和慕容復高談闊論,一首一首仔細品評起來。何人的詩意境悠遠,何人的詩小巧瑰麗,哪一篇書法不錯,哪一首濫竽充數,說得頭頭是道,虧得慕容復從小文武兼修,文采也還不錯,才頂住了他那滔滔不絕的談興。
遊玩了一天,晚上回到客店,段譽卻有些吃不消了,他的傷說是不能坐著,其實站久了也是很吃力的。
慕容復有些自責自己不夠細心,沒有考慮周到,因此到了晚上就格外照顧的殷勤,命店小二送熱水到段譽房中,讓他先泡泡熱水澡活血,然後取出從風波惡那裡要來的傷藥,給他細細地又上了一遍。
段譽這兩天都是由慕容覆在給他上藥,倒是沒有一開始時那麼不好意思了,老老實實趴在床上任慕容復給他在傷處塗上薄薄一層藥膏,忽然有感而發道,“小正,你今天比前兩天放鬆多了,你前兩次給我上藥時,那呼吸聲聽著都不對勁,一聽就知道肯定是心裡沒想好事。”
慕容復輕輕拍了他一巴掌,“誰讓你傷在這裡,我又不是聖人。”
段譽哼道,“還不是你打在這裡的,怎麼也怪我了。”又道,“可見這些事情都是欲遮還休的,要是大家都像上古之民一般只能用獸皮裹體,每個人都露出大半個身子來,估計看習慣了也就沒什麼的了。上次我沒褲子穿,就那麼光著屁股被婉清妹子看了幾天,她後來不也沒當一回事了嗎……”
這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勁,想收回來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覺傷處猛然一痛,卻是被慕容復重重拍了一掌,“你說什麼?”
慕容覆被段譽氣得夠嗆,心想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和表妹的糊塗事情還沒搞清爽呢,這又冒出來一個什麼婉清妹子,竟然還叫得這般親熱。
段譽回頭看看,慕容復的臉色黑得和那晚打自己的時候已經不相上下了,心裡大叫不好,自己的傷還沒好呢,要是連著又被打,這可是太冤枉了。
連忙叫道,“小正你別生氣啊!這次可不能沒搞清楚狀況就動手打人,一定要聽我把話說完!”
慕容復咬牙道,“你說吧,我聽著呢。”話是這麼說,手卻按在段譽的腰間,讓他保持著臉朝下趴在床上的姿勢動彈不得,明擺著就是準備萬一覺得段譽的解釋不如意,打起來方便點。
段譽心裡直敲鼓,連忙把在無量山遇到木婉清,後來兩人又一起被南海鱷神捉去的事說了。
說到他看到了木婉清遮在面紗後的容貌,木婉清也看了他的光屁股,為形勢所迫,他就答應了娶木婉清為妻時,明顯覺得腰上的手勁一緊。不敢怠慢,倒豆子一樣噼裡啪啦地將後面的事說了一遍,直講到眾人發現木婉清是自己老爹鎮南王的私生女兒,兩人的婚約作廢時才鬆了口氣。
段譽雖然經常囉嗦,但一般都是搖頭晃腦的扯大道理,這輩子還沒有試過說話這麼快的,說完了累得呼哧呼哧直喘,忽見一杯熱茶遞到嘴邊,連忙喝了兩大口,心知這回算是過關了,回過頭苦著臉問道,“小正,我這回可以穿衣服起來了麼?”
慕容復順手將茶杯放到一旁,合身壓了上來,在他耳邊道,“別穿了,反正穿上立刻又要脫掉,多麻煩。”一邊說一邊含著段譽的耳垂輕輕吸吮起來。
段譽被他撩撥得心裡酥麻,偏偏後臀的傷處還沒好利索不能碰,一碰就鈍痛。不禁大急,奮力轉身去推,“不行啊,我……”後半句話就被慕容復吻住說不出來了,兩人間的溫度驟升,衣服被一件件地褪去,光滑的肌膚廝磨在一起,漸漸的就頭腦發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一時是騰雲駕霧般的美妙感覺,一時是後面的傷處被撞得火辣辣疼,真真正正的冰火兩重天,到最後段譽被折騰得心裡只剩一個念頭,“小正這次太可惡了,明天一定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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