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來,我什麼都吃不下。
是什麼時候開始,食物不再是我的第一情人?
沐浴,更衣。
敬事房太監又端來了一盤牌子,又是被我一腳踢翻。空氣中有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聞了聞,尋香而至,一腳把香爐也踢翻了,虧他們幹得出來,昂貴的龍涎香,當柴似的燒,怕我不死麼?!
一陣氣血上湧,鼻端癢癢的,一摸,一手猩紅。
“流秋!流秋!”我大喊著。
“在。”他出現我面前。
“我要出去……”我道。
“現在真的不行了,攝政王添了整整七十二名精英暗衛,以一對七十二,我,我只身可以出去,但是要帶上皇上,又不能讓你受傷……”
我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急道:“傷了也沒關係,我只要出去,就算是出去的只是屍體!我定要問個明白:為什麼要負我……為什麼要招惹我,招了我又負我……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我不能讓你死,秦羽說過的,要你好好活著。”他木然道。
我揪緊了他的衣領:“連你也要不聽我的了嗎?我這樣算什麼好好活著?我這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他一動不動地任我揪著他的衣領:“這是皇上選擇的,為了保護元宏,為了那些人不隨便魚肉百姓,為了免生帝位爭奪戰……”
“我錯了,我錯了,我後悔了!二哥教過我的,要自私,是我沒學會……我管不了那麼多別人了,我只想要他,別的,我都管不了了……”
“可是,已經晚了不是麼?皇上已經是皇上了,他也已經開始認真考慮和女人來往了……”
“我不信,我不信,只要我親自去問,他一定捨不得我難過的……”
“可我們真的出不去了。”
“想辦法……我非出去不可……”
流秋折騰了許久,到第二天下午了,還是沒有任何辦法。
這宮裡,我是皇帝,他們連我的話都不聽的,何況流秋。急得我把只屬於君主的寶劍一捏,準備誰攔砍誰,直接這樣殺出去。
流秋攔道:“皇上,你真的要那麼做?只怕不出明天,你的殘暴之名就能傳到領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別人花好月圓嗎?”
我賭氣地把寶劍一扔。
流秋拾起來,看了看,道:“好劍。”
“屬於帝王的東西,當然是好的!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看劍!”
“皇上,真的是把好劍。”說完他拉起我的胳膊,來到內室,確定四周無人後,壓低了聲音道:“你看……”
只見流秋稍微按了按劍柄上的寶石顆粒,整柄劍便像有機簧一樣彈開了,劍身居然是中空的,裡面藏有一把小劍,呃,準確來說,不太像劍……
“這是?”
“我見過這樣的構造,著裡面的小的,應該是鑰匙一類,密室的鑰匙。”
我想起兩年前那場鴻門宴上父皇的寶座,說也奇怪,後來我也親自去按過那些龍珠什麼的,寶座依然是寶座,紋絲不動,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且父皇說,這宮裡大大小小的事,他都明白,想來也是隻靠眼線是不可能做到的,必是有什麼別的途經。
“莫非是地下通道?”我問。
“有可能,我們找找看,啊,對了這劍身……”
“怎麼?”
“似乎是地圖。”
“哪裡?只是花紋罷了……”
“不是,我認得這樣的紋理,還有這個,不是花紋,是文字……”
“什麼?!為什麼你會認識?”
“說不定你九弟文然也認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