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她?對上這位姑奶奶,我不死都脫層皮,能不和她打交道,就儘量迴避,實在是她要找我治病,沒辦法。”
郭曉蓉道:“你嘴上說的雲淡風輕,剛才她抱著我,你以為我沒注意到你慌成什麼樣子,一臉的戒備,分明是擔心我按捺不住怒意,出手傷她。”
鄭翼晨的意圖被她看破,不由得苦笑點頭,不敢反駁。
郭曉蓉冷哼道:“你未免太小看我,她是你朋友,如果因為我受傷,你肯定會傷心,我絕不會做令你傷心為難的事。”
她直白的袒露心聲,讓鄭翼晨心頭一熱,說道:“曉蓉,我反應過激,對你不夠信任,是我不對……”
郭曉蓉打斷他的話,斬釘截鐵說道:“我知道,你覺得我刁蠻,任性。但你要清楚,我的刁蠻任性,也只對你一人而已。”
想要成為一個出色的殺手,過人的武力,高超的槍擊,不過是外在因素,更重要的心理層次的鍛鍊,鋼鐵般的意志,遇事冷靜,處變不驚,殺人沉穩。
鄭翼晨曾親身經歷了郭曉蓉兩次槍戰,郭曉蓉是一個頂尖殺手,這一點毋庸置疑,身為殺手的基本素養,她不會比任何人差。
可她在鄭翼晨面前,卻是情緒焦躁,理智大失,乃至爭風吃醋,就像個少不更事,沉不住氣的小女生一般,完全違背了殺手的信條。
從側面來講,她這些不可理喻的行為,其實證明了自己對鄭翼晨的在乎。
這個世上,有著花樣繁多的示愛方式,或是送貴重禮物,或是將身體奉獻出來,或是將房產證寫上對方的名字。
上述的行為是一般人的示愛方式,還有一些示愛方式,則是奇葩的讓人哭笑不得,比如有人喜歡挖耳屎喂另一半吃,美其名曰“我願意餵你耳屎(為你而死)”,有人會蓬頭垢面,再不梳妝打扮,叫嚷著“我要把最真實的一面呈現給你”,還有人直接在被窩放個臭屁然後把愛人的頭塞進被子裡不讓出來,含情脈脈說著“親愛的,我來為你取暖”。
郭曉蓉的示愛方式,不算正常,也不奇葩,她比較含蓄,靠刁蠻任性,無理取鬧來折磨鄭翼晨,與以往的冷酷嚴謹大相徑庭,種種行為,都證明了她對鄭翼晨的在乎。
實際上,鄭翼晨在郭曉蓉面前的舉止,又何嘗不是跟平時的風格迥然不同?
他肆無忌憚說著甜言蜜語,還用上強吻手段,行為幾近無賴;一旦郭曉蓉生氣,他又會低聲下氣到近乎搖尾乞憐的程度,只為了讓佳人轉怒為喜。
他的無賴,他的容忍,他那種不惜謙卑到骨子裡,也要討好郭曉蓉的行為,也證明了他對郭曉蓉的感情。
這世上,有一類人,只有在最親近最信任的人面前,才會露出不為人知的一面,溫和的人會變得暴虐,沉默的人成了話嘮,幽默風趣的人,則變成口拙的結巴。
郭曉蓉和鄭翼晨都屬於這一類人,一個從冷靜睿智變得無理取鬧,另一個從不卑不亢的真男兒,變成油嘴滑舌的軟骨頭。
她只對他無理取鬧,他也只對她油嘴滑舌。
出現種種改變的原因無它,只因為一個字:愛。
鄭翼晨心念電轉之間,已想通各種關竅,心窩彷彿注入一股暖流,喉嚨一梗,說不出話,雙臂一張,直接把郭曉蓉摟在懷中。
郭曉蓉首次迎合,不但沒推開,還將雙手環抱在鄭翼晨的腰間,頭一偏,靠在他肩膀上。
兩人都處於心心相印,意亂情迷的狀態,巴不得能抱個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無奈現實與理想總存在著不小差距。
年度最佳電燈泡袁浩濱幽幽開口:“喂,你們秀恩愛的時候,能不能注意周圍環境?這裡是公眾場合,摟摟抱抱成什麼樣?別把我們當成空氣。”
鄭翼晨見到袁浩濱與做完治療的病人兩眼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