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乘正想了想，道：“小時候會想，但慢慢形成生物鐘，就習慣了。”
陳清詞疑惑：“你小學假期，是不可以賴床嗎？”
周乘正：“嗯，我媽管的嚴。”
這還是周乘正第一次提到他媽媽。
陳清詞想到周老爺子之前說的，周乘正以前是跟媽媽一起生活的，周乘正的媽媽去世後，周乘正才去了周老爺子那裡。
那時候，周乘正在c市生活。
“你媽媽，是什麼樣的人？”陳清詞問道。
“很漂亮的人。”周乘正道。
陳清詞又抱了下週乘正，他下意識覺得，周乘正應該會很想他媽媽，畢竟從他得到的資訊來看，周乘正爸媽離婚後，周乘正是跟著他媽媽生活的。
於是他臉頰貼著周乘正的胸膛，問道：“你會很想你媽媽嗎？”
周乘正卻沉默了下，然後語氣很平靜地道：“不會，我很少想她。”
對於自己母親，也不全是不好的回憶，至少在他爸媽離婚前，還是有些溫情和快樂的回憶的。
但後來，全部都是不太好的回憶。
他不只是不太想，甚至是盡力避免去回憶起自己母親。
那個年代還沒有pua這個詞，但他知道精神研究上有個詞叫操控。
因為曾經的溫情，他不想把這個詞用到自己媽媽身上，所以……無論好的壞的，他都不去回憶。
陳清詞聽著，微怔了下，周乘正的話，乍聽起來，有些冷漠。
但……他並不覺得周乘正是真的很冷漠的人。
他抱著周乘正，鼻尖抵著周乘正的胸膛，然後在周乘正的心口處，輕輕親了下。
周乘正感覺到了，微愣，他垂眸看陳清詞，然後聽到陳清詞道：“睡懶覺感覺好的話，那以後我們一起睡懶覺。”
周乘正只覺陳清詞剛才那個輕柔的心口吻，重重地，敲到了他心底。
他低頭，蹭了蹭陳清詞的頭髮，溫聲：“嗯。”
兩人賴床了十來分鐘，然後起床洗漱了，一起站在浴室的洗臉池前刷牙的，陳清詞的頭髮有些微的翹起，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忍不住笑了下，但不像以前一樣，會想立即去把翹起來的
頭髮壓下去。
上午兩人閒散地在周乘正的公寓度過，到了下午，陳清詞去陪傅葉搬家了。
傅葉叫了日式搬家服務，其實用不到陳清詞做什麼，他過去，更多就是陪一陪傅葉。
他到那邊的時候，家裡就傅葉一個人，趙一陽不在。
或許是覺得尷尬，或許是其他原因。
傅葉的失態，就只有那次喝醉酒，醉酒後的第一天，他打電話給傅葉的時候，傅葉就好像完全走出來了，她沒提一句讓陳清詞幫她聯絡趙一陽，甚至還能自嘲自己看男人不太行。
但人的感情，怎麼可能一個晚上就徹底走出來呢，前一天晚上傅葉的哭聲，那麼真切。
陳清詞當然沒戳破她，後面傅葉就去旅遊了，再見就是今天來陪傅葉搬家了。
搬家公司將傅葉的行李一件一件裝好，然後傅葉和陳清詞上車，跟著搬家公司一起去了傅葉新租好的房子。
晚上兩人一起吃飯，傅葉說：“小詞，過兩個月，公司派我去外地工作，大概會去半年到一年。”
陳清詞微愣，外派這個事情，傅葉以前也跟他說過，當時是說拒絕了。
傅葉衝他笑了下：“不用擔心我，我之前其實就有想去的，就是因為趙一陽，才沒捨得，現在這樣更好，談戀愛不如搞工作，外派個大半年，做的好的話，我回來職級就能升了，就算沒能升，外派這段時間也能學到挺多的，而且有補貼的。”
陳清詞看著她，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