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裡閃著淚花。
“叫你別找了你就別找了!好好洗洗!”
走出洗澡間,在更衣間的洗臉池把手洗了又洗,恨不得洗掉一層皮。一邊洗一邊對松永說:“我親眼看見,親手摸過,真的,請您相信我!”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松永關上洗澡間的門,“如果是跟女人發生的糾紛,小虎你剛才說了3種可能性,對吧?”
“對。”
“還有一種可能性。”
我歪著頭,表示不理解。
“世羅的情婦!”
我瞪大了眼睛:“京姐?不可能!京姐被世羅哥趕出去,早晨才回家。”
“夜裡12點左右回來了。”
“胡說!”
“你說我胡說?”
“對不起!話趕話趕的。大哥海涵!”我趕緊跪在地上。
“沒有誰能證明她夜裡12點沒回來吧?”
“沒人證明她沒回來……可是,也沒人證明她回來了呀。”
“我跟你說,我這可不是瞎猜,都是因為小虎你堅持說看見避孕套了看見避孕套了,毫不相讓。”
“我真的看見了。”
“好,我相信你。可是,現在這洗澡間裡沒有避孕套。也就是說,在小虎看見避孕套以後,有人把它給處理掉了。誰把它處理了呢?這個家裡的女主人可以做這件事。”
“這怎麼可能……”
“處理的理由很簡單,如果我們懷疑世羅的死跟女人有關係,首先懷疑的就是她!當她想起避孕套還在屍體上的時候,慌忙處理掉了。”
我沉默了。難道京姐隔著紙糊的推拉門聽見了我們關於避孕套的爭論,悄悄起來把避孕套處理了?不可能!我在腦子裡拼命搜尋否定這種推測的理由。我對松永說:“昨天晚上京姐是被世羅哥趕出去的。就算夜裡回來了,就算世羅哥允許她進家,也沒有心思跟她做愛呀!世羅哥不會去抱她的,是他把京姐轟出去的嘛!”
“這你就不懂了。心情越是不好的時候,越想摟著女人幹那種事兒,常常是急不可待,而且都是在一般人認為很奇怪的地方,公園裡啦,車裡啦,廚房裡啦,還有就是洗澡間。”
“京姐沒有理由殺死世羅哥。”這話剛說出口,心裡就有一個聲音反駁我:不!怎麼沒有?平時受盡了虐待,日積月累終於爆發……
“問問她本人就知道了。”
“大哥要審問京姐嗎?”
“那當然。”
“可是……可是,大哥,過兩天再審不行嗎?京姐她現在……”
“你喜歡上她了?”
“沒有。因為京姐一直在照顧我,除此以外沒有別的,沒有……”我低下頭,堅決否認。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松永毅然決然地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更衣室。世羅是他最要好的小兄弟。
黑道上的人是講究人情義理的,松永並沒有當場審問京姐,只問了問她今天早晨回來之後的一些情況,沒有刨根問底。問的結果知道了兩點:一,她回來的時候門沒鎖;二,家裡值錢的東西沒有被拿走。
松永找京姐問話的時候,大石給戶島幫事務所打了電話,要求找到那個叫木暮明裡的女人。我、賢太和南部,被命令繼續在附近打聽情況,結果打聽了半天也沒有任何收穫。
天黑以後,世羅的遺體被搬送到位於高輪的一個小寺廟裡。這個寺廟跟戶島幫關係密切,不用擔心他們會報警。葬禮舉行之後,將透過關係在橫濱的一個火葬場火化。那個火葬場也跟戶島幫有關係,用不著去市政府開什麼火葬許可證。
世羅的遺體被安置在寺廟裡的一個小房間的時候,上邊命令我、賢太和南部換班守靈,不許睡覺。京姐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