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坐在主桌後半天沒說一句話的大少爺打了個招呼,忍足將校服外套甩在肩上直接出門,當房門再次關上時,蘇希的笑臉則立刻鬆了下來。
“見到本大爺你很不高興嘛!”有人不滿了。
“沒有的事。”不客氣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蘇希的表情算不上好,“只是不太喜歡那匹總喜歡挪揄人的狼而已。吶,快點把字簽了,我好交差。”
如果讓學校裡的學生看到他們平日裡一直高高在上的跡部景吾被總是柔聲細語待人的進藤曦這麼隨便地呼呼喝喝,估計能跌碎不少眼鏡。
“你……還真是不客氣。”額頭冒出青筋,跡部大爺的眼角抽搐著。
“那次學園祭的時候,你何嘗對我客氣過?”冷笑著回敬過去,“拜你所賜,給我找來的麻煩可不少啊。”
“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器的女人是不會忘記這個的。”傲慢地一撫淚痣,跡部少爺回以輕蔑的笑容,“所以臨走時才把我借你的那棟別墅搞得亂七八糟的麼?”
一提到這個,蘇希的臉立刻陰沉下去。
“你要是這麼想就隨你……”她一點也不想回憶起當時的情況,那地獄般的三天,簡直悽慘透了。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這女人真是讓他看不慣,從進藤曦作為特招生入學的第一年起,他就一直覺得她不順眼,到現在他都記得那時她全身散發出來的排斥氣息,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一樣,“當時我和你的協議只是借你一棟居所讓你暫住,可沒有準你在那裡搞破壞。作為主人,我有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的權力。”
那棟好像遭到軍隊洗劫似的破爛別墅讓他至今印象深刻,查了無數情報,到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
“你想知道?行,我可以馬上告訴你。”蘇希決定誠實,“其實那三天,我一直遭到妖怪的圍攻,那些消失的傢俱和毀壞的門窗都是在戰鬥時……”
“進藤曦!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大少爺發飆了。
蘇希無奈地攤手:“唉呀呀,我已經說了實話了,可是你不信沒有辦法啊。不過話又說回來,當時造成這種情況後我沒有勇氣找你倒是真的。”她說著從椅子上站起,很是誠懇地向對方來了個90度鞠躬,“那是我的錯,真的很對不起!”
對手的前後反應相差太大,導致跡部景吾都有些不能反應,意識到對方的誠懇,他的火氣也漸漸降下來。
他冷哼一聲:“現在才想起來道歉不嫌太遲麼?”
離那件事的發生都已經過去快一年了。
“雖然家裡不是沒錢,但是我真說要賠償的話,估計你也不缺那個錢吧。”意識到這小子話裡有話,蘇希機警地抬起頭,警惕地看向他。
“你說得沒錯,但是本大爺也不想這麼簡單就放過你。”他也站起身,伸手指向蘇希,“進藤曦,如果你答應在本大爺的身邊做一個星期的跟班,這筆賬我們就一筆勾銷。”
跟、跟班!?這次換蘇希抽搐,就是像他那個樺地一樣的存在?
“算了,我還是賠錢吧。”黑線著嘆氣,“我可不是樺地,你那種脾氣我可受不了。”
眼看跡部又要上火,蘇希不得不再補上一句:“算了,當我欠你的,就以當初的賭注再複製一份吧,除了當你跟班以外答應你一個不過分的要求。快點把字簽了,我要回家呢。”
她有膽子這麼催促也是因為知道這位老對手的脾性,看起來自大又自戀,但還是很認真負責的一個人,否則冰帝的網球部也不會這麼強悍有名。
最終的這場交涉在她的胡攪蠻纏不讓對方有機會開口之下,獲得了最終勝利。
“謝了,有了這個就方便多了。”拿著已經簽好字的申請單,故意不看跡部的臉色,某人得意洋洋,“那麼會長,我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