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事,開保時捷的人應該不屑於做吧?
“對了,你跟白薇什麼時候辦喜事?”我把話題撥回他身上。
他低下頭,右手握著酒杯,輕輕晃了晃紅酒,低笑道:“都還年輕,不著急。”
我隨口應道:“哪能不急啊,女人一過二十五就江河日下了,你不快點求婚,小心煮熟的白米飯餿了。”
他的笑容僵了一下,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對了,白薇還是我的老鄉呢!”我恍然想起這事,“真是看不出來,她說話一點口音都沒有,也看不大出來。”
“她高中畢業就去了美國,所以沒什麼鄉音了吧。”衛翼態度自然,“我之前還想介紹你們認識,兩次都忘了。她和秦徵還是高中同學呢。”
“是啊,秦徵都和我說了。”
衛翼愣了一下,神色古怪,“他都和你說了?”
“是啊。”我點點頭,撥弄了一下盤中餐。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用刀叉吃果然很辛苦。“難怪上次看到他們一起吃飯。我們背井離鄉的,難得遇到老鄉,難免兩眼淚汪汪啊……”
衛翼怔怔看著我,嘴角緩緩勾出一個淡淡的、溫暖的笑容。“老鄉嗎……如果不是因為這兩個字,當年你會接受我嗎?”
“什麼?”我嚇了一跳,抬頭瞪他。擦,不帶這麼捉弄人吧,使君有婦羅敷有夫了,我肚子還有個第三者呢,本來跟他吃飯挺心安理得的,被他這句話一攪和,我都差點問心有愧了!
衛翼輕巧地轉移話題,就像之前沒有說過那句話。“你懷孕了還在報社工作,會不會太辛苦?”
“還好,我也打算辭了工作了。”我見他神色若常,又寬了下心,“我跟家裡人說了,下個月就回家養胎。”
衛翼笑道:“那你之前還說婚宴會請同學?難道不在X市辦嗎?”
“我也不清楚了,總歸是會辦的吧。”我輕咬著叉子心想,就我爸媽那鋪張的性子,至少會在老家大擺筵席,至於在X市,也就幾個同學同事了,都是年輕人,簡單一點就好。反正秦徵也不喜歡熱鬧。
差不多吃了八成飽,衛翼叫人過來買單,我肉疼地交出了信用卡。原來秦徵說我對金錢沒有概念,現在我才知道,真正對金錢沒概念的是衛翼。他這一頓就吃去我大半個月的工資啊!
夏末的夜風有些微涼,我哆嗦了一下進了車,衛翼開啟收音機,輕緩的音樂悠悠流淌,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周小琪……”衛翼忽然開口,“如果有人瞞你騙你,你還會再信他愛他嗎?”
我打了個哈欠,“從哲學角度來講,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你說得太籠統了,我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答覆。”
衛翼輕笑一聲,“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大家都變了,只有你……”
“這種類似的話,我媽也常說。‘大家都進步了,只有你還在原地踏步!’”我模仿我媽氣急敗壞的聲音說,逗得衛翼噗嗤一笑,“我弟有句話說得還挺有道理的,有些人真是生來就那副樣子。像我媽,估計一生下來就是歐巴桑,像我,估計到死都這副德性,人要是豬,牽到□去都不會變成天蓬元帥。所以你也用不著埋汰我……”
衛翼輕聲說:“我不是埋汰你。”
我打了個嗝,有些昏昏欲睡,“好吧,隨便你。我先睡一覺,到了你叫我。”
一路上,歌聲一直在迴繞,衛翼好像說了什麼,不過我聽不太清楚,直到一陣涼意襲來,我才緩緩清醒過來。
“麻煩你送她回來了。”秦徵的聲音比夜風還涼三分。
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已經到了樓下,秦徵穿著西裝,似乎是正打算出門,或者是剛從外面回來。車門被開啟了,秦徵一手握著我的手臂,另一隻手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