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連我這個女人都不如,你有什麼臉說自己是男人。”,呂琳見不能說動他,乾脆大罵了起來。
“你!”,蚩破天沒料到她會這樣說,面上血色一湧,臉紅的和豬肝一樣,猛的站了起來,整個人如同一座小山一樣朝呂琳逼了過去。
“你什麼你,你有本事就和我一起去啊!”,呂琳見這個方法有效,心中大喜。
“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和我一起進去,要不你就在這裡做你的縮頭烏龜,我一個人去好了!”,呂琳盯著他血紅的眼睛,毫不示弱。
蚩破天伸手取過血斧,猛的一腳跺下,整個暗室都好像晃了一晃,他厲聲吼道,“你可別小看我們蒼狼的子孫,前面就算是刀山,我也一樣可以劈過去。不過主人交待的事情卻是不能違背的。”。
呂琳嚇了一跳,她愣了半晌,突然蹲了下來,雙手緊緊將臉捂住,嚶嚶的哭了起來,“你們都欺負我,我現在一個親人都不在了,你們就都敢欺負我了,我可憐的哥哥啊。”,她低頭哭了半天,老金頭從被窩裡斜眼看去,卻是一滴淚水都沒有。
“你別哭了,我說你別哭了!”,蚩破天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顯然被她哭的慌了手腳。他放下血斧,想要上去勸慰卻又不知道這麼樣開口,只是急得不停的搓手。
本來還是假哭的呂琳,哭著哭著,想起呂族生死不明的同胞,又想起慘死的哥哥,心頭一陣酸楚,卻是真的哭了出來,一時間哭的梨花帶淚,整個暗室只聽見她嚶嚶的悲鳴聲。
“你以為我想哭嗎,要是你的家人都被人抓去了,你還能坐在這裡逍遙的等嗎!嗚嗚,你不幫忙也算了,你還嚇我。嗚嗚,媽媽啊,你在哪裡啊。”,興許是哭的時候想起了媽媽,她哭的越發大聲了。
蚩破天看著呂琳淚水淋漓的小臉,頭腦一陣恍惚。
呂琳的話讓他想起了遠方北地的親人,讓他想起了被南兵抓去的妹妹,如果她還活著,應該也有眼前的這個小姑娘這麼大了把。
他定定的看著呂琳,不由的想道,“如果是我的親人失蹤了,我會這樣逍遙的坐著等待嗎?”。
一時間,暗室內只聽見海浪拍打甲板,和呂琳嚶嚶的哭聲,蚩破天的思緒好像飛回了那遙遠的冰雪蠻荒之地。
這個蠻族漢子少有的嘆了口氣,面色一正,顯然已經做好了決定。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陪你去還不成嗎!”,蚩破天抓了抓頭,悶聲說道。
“真的?”,呂琳抬起哭紅的雙眼,認真的看著蚩破天,好像生怕他反悔。
“當然,我們北地的漢子可不像你們南人,我們長生天的子民可是說話算數的。”,既然已經做了決定,蚩破天心頭放下了一塊大石,高聲的答道。好像為了加強他說話的效果,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發出震天的響聲。
“謝謝你啊,蚩大哥,我是真的著急了,剛才我可不是有意要罵你的。”,見蚩破天做出保證,呂琳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她低聲說道。
“好了,我們走把。”,蚩破天將血斧扛在肩上,踏前一步,掀開甲板就要出發。
“等等,蚩大哥。”,呂琳從牆角取出一床被單,刷的一下從中撕開,仔細的將血斧包了起來。
“好了。”,呂琳拍拍手,看著被包裹成粽子一樣的血斧,開心的說道。
“你搞成這樣,我可這麼樣去殺敵?”,蚩破天納悶的問道。
“蚩大哥,我們是進去探聽情況的,爭取和夏公子匯合。你扛著這麼大一把斧頭進去,是人都知道你要去砍人了,那我們還不死的快啊。”,她低聲說道,又將頭髮盤起,換了件寬鬆的衣服,在臉上塗抹了幾下,頓時變成了一個矮小的少年。
“原來這樣啊,那行,我就聽你的。”,蚩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