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帶凶煞,行止失常,言談失序,莫非還有什麼不可相告的心事,不能使老衲替賢夫婦分憂嗎?”
柳永聲聽了先嘆了一口氣,才道:“唉,這件事真叫禍從天降,正好你來得湊巧,本來我是早想把事情和你談談,但所謂事不關己,關心則亂,我思之再三,覺得還是暫不明告你,免得你到時僅重感情,失卻理智,只知進忘了退,那卻反而絕了我柳門一家依持和指望了。”
空空大師見他說得那麼嚴重,大為駭異,一再追問,定要他說出實情來大家商磋處理。
柳永聲迫不得已,才說道:“說起來不值識者一笑,這件事真可謂無端起禍,還是兄弟從天日返家,第三天傍晚,你侄兒和小侄女尚在湖邊嬉戲之際,突見由湖中有一人僅用一木片,御波而行,小孩兒心性,見不得人家在面前顯露武功,一時興起,便撿了幾片瓦礫石子擲擊那人,那人性情卻更是暴躁,竟和小孩兒一般見識,一怒登岸,出手便將你侄兒擒住,捏碎了腕骨,又問明瞭我們的姓名住址,留下了一件東西,方才離去……”
空空大師忙問:“這人是什麼形狀,能一葦渡江,當今世上並不多見,但不知他留下什麼東西?”
柳大俠道:“你聽我慢慢講吧。那人去後,你小侄女哭著背了她哥哥回來,可憐那孩子業已痛得昏了過去,我們忙著替他敷藥療傷,一時也忘了問起那人形狀,後來還是你小侄女把玩那件東西,才把咱們嚇了一跳,原來那是一個胡桃大小的乾屍人頭。”
空空大師猛的一跳,叫道:“怎麼,會是他?”
柳永聲嘆道:“若是別人,也就不放在我們心上了,偏偏孩童無知,開罪了這位天下聞名喪膽的魔君,這可難住兄弟了。”
空空大師沉吟說道:“這事相隔今天已有幾天了?”
柳永聲道:“這是五天以前的事,乾屍魔君但凡留下標記,不出半月,定然出手,現在屈指算來,最多還有十來天,這魔君必然到臨,若論功力,不是兄弟說句洩氣話,只怕合我們所有的人,加上大師你,也不是乾屍魔君敵手,但說欲舉家逃避吧,別說兄弟還有這點薄薄顏面,做不出來,即使做得出來,天涯海角,只怕也難逃魔君追蹤,唉,想不到頑童幾粒石子,恐將要禍延全家了。”
空空大師又沉吟了半晌,問道:“那麼,你現在可已有了安排應付的預計了呢?”
柳永聲悽然地道:“安排當然有一個,但卻全仗大師鼎力承擔的了!”
空空大師奮然道:“那是自然,你我之交,豈有臨危龜縮的道理,乾屍魔君縱有三頭六臂,咱們也得會會他。”
柳永聲搖手說:“我的意思不是要請你出手助拳,說實話,縱然拼了咱們幾個人的命,也難敵魔君一身奇深功力,我的意思,那魔君除非不出手,一旦出手,必斬盡殺絕,他這次為了一點芝麻小事,居然留下乾屍人頭標記,我想決不會僅僅為了頑童擲石相戲一點小事,必是他聽說是我夫婦隱居此處,才故意示威挑釁,說不得,我夫婦只有捨命相陪,只是我夫婦一死,柳門中這三個孩子,該也逃不出魔君掌握,這才是我們最最放心不下的。”
空空大師道:“現在還有一段時間,何如先設法把他們送往一處安全之地,然後合咱們三人之力,會會幹屍魔君,縱然落敗橫屍濺血,也不致滿門盡滅。”
柳永聲卻搖頭道:“那怎麼行,你侄兒和小侄女已經露過面,被那魔頭認出,哪還能藏得過。”
空空大師聽了,也被愣住,低頭無計。
良久,柳永聲方才悠悠說道:“兄弟就為了這件事,欲要付託大師,不知大師你可肯慨允?”
空空大師忙道:“你有什麼計較,何妨直言,只要老衲辦得到的,赴湯蹈火,義無反顧。”
柳永聲道:“我想將媚兒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