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筱葉持續發著低燒,焉焉的似條死魚躺在床上,有氣無力。
花大雷急的夠嗆,跑去朝他娘借輛板車,要推著她去鎮上看大夫。
鍾氏攔住了他,勸道:“一路風大,只怕還未到鎮上,病卻拖的更重了。”
花大雷一想這話也在理,忙求他娘幫忙照看著葉子,他自個去鎮上請大夫。
鍾氏扭捏半響,卻道:“什麼大不了的病,我去看看,多金貴的人,用得著請什麼大夫!”
“昨天夜裡摔了跤,磕破了皮,流了血。”花大雷忙解釋。
鍾氏也不聽,邁開大步往他家走去。
唉,有點心寒。她自個兒子的病就知道要召開家庭會議,湊錢去看大夫。現在輪到自己這個
外人,就是看什麼大夫!幸好她死不了!不過,這鐘氏要是會緊張自己,才奇怪呢!
鍾氏坐了會,吩咐道:“你給她換幾次水便成,我回去了,家裡還忙著呢!”
花大雷送走了她,又在她床邊坐下,也沒心思做什麼碗墊子,一直心急如焚守在她身側。筱葉聽見他低低的嘆息聲,一會給自己換換臉巾,又伸手去摸摸自己頸後的溫度。
筱葉很想對他說不用擔心,她沒事的,然而,連動一根手指都困難。喉嚨燒的厲害,嘴唇似乎也乾裂了。
花大雷亦注意到了,早早燒的開水放穩了些,便端來喂她喝水。然後根本沒辦法喂,無奈,他只有用口哺給她。
筱葉感受到他的唇,帶來陣陣清涼,喉間也來了陣溪流。她貪婪地吮吸著,連著喝了好幾大口,才覺得沒那麼燒的厲害。
花大雷見她嘴唇乾裂著,不自覺地舔溼她的唇。
一旁的小雷卻有些目瞪口呆,好奇地問道:“爹,你怎麼吃孃的嘴。”
花大雷臉紅了,尷尬道:“你娘口乾,要喝水。”
這小屁孩,說不懂,又懂那麼一些。
他臭屁地道:“前幾日西龍那傻蛋還說呢,晚上常常被凍醒。然後玉蘭姐就問他,娘不會給你蓋好被子?你猜他怎麼說的?”
花大雷更為尷尬了,整張臉糗的都不知是啥顏色。
他冷哼道:“西龍說娘有爹爹蓋著,才不怕冷呢。玉蘭姐姐笑我倆傻蛋,說爹和娘在生娃娃。”
筱葉想想又笑不出來,無怪乎那日他一見他爹與自己那個那個,這小屁孩也會知道這樣是生小娃娃?
花大雷糗的不知如何回他,惱羞成怒了,只有趕他自個出去玩。
留下花大雷一人守在她床側,他撫摸著她的髮絲,嘆道:“葉兒,快好起來吧。”
“快好起來吧。”
筱葉心底亦長嘆了口氣,迷迷糊糊間又睡過去了。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睡了一覺,全身還是軟軟的,但幸好能自己坐起來。一看,小雷那傢伙已經睡下了,花大雷不在。
這會真是餓了,一天滴米未進。筱葉掙扎著下了床,然而卻似灘軟泥般摔了下床。病了,全身的痛感也沒那麼明顯,她沒有叫出聲。
衝了個人進來,卻是車小小。
車小小嘴裡嗔怪她怎麼自己起來了,忙七手八腳地把她扶起。
筱葉軟軟地坐在床上,道:“大雷呢?”
車小小來不及回答,轉身出了房門,回來時手上端了碗白粥,一邊喂著她喝才回道:“大雷見你一直不醒,著急著上山採草藥了。這不,央了我過來,又熬好這稀飯囑咐著我待你一醒來就要餵你喝下。”
她道:“這村子裡是否有什麼男人夜裡還在外頭四處遊蕩?”
車小小臉色頓時一變,手中的碗啪的一聲落下,所幸地碗沒有摔壞。
筱葉再傻也看出不對勁,忙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