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如何給予獎勵,他和宇文監軍都無法插手。但三人在黎陽之戰中的功勞已經記在了功勞簿上,永遠不會被人遺漏。
“謝將軍!”慕容羅、李安遠同時出列,大聲致謝。這是他們兩人三個月來第二次被向兵部推薦,也是平生的第二次。在軍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來,兩人從來沒被如此重視過。
“以後軍中之事,還要拜託爾等!”旭子在帥椅上坐直身體,端著剛剛學來的嚴肅表情叮囑。
“我等願唯將軍馬首是瞻!”慕容羅和李安遠同時回應。趙子銘重傷未愈,如今雄武營內除了李旭和宇文士及外,數二人職位最高。李旭急著總結黎陽之戰的原因,二人心裡清清楚楚。旭子需要什麼樣的回報,二人心裡也是雪亮。,
眾將士心懷感激,又看到出人頭地的希望,每戰更是奮勇。在接連幾次與叛軍的爭鬥中,表現都絲毫不輸於其他各路府兵。來護兒、陳稜等老將軍看到了,紛紛稱讚小李郎將治軍有方,居然在短短几個月時間內就把一夥桀驁不遜的驍果帶成了精兵。加以時日,雄武營必然是大隋之細柳。
旭子知道有人存心拿自己向火上烤,所以也不與眾將多來往。凡是中軍有命令吩咐下來,自管盡心去做,努力不讓人找到什麼把柄。如是又打了六、七場硬仗,在各路兵馬的一同努力下,隋軍逐步從李子雄手裡奪回偃師、百花谷、陽武等要地,兵鋒距離洛陽城越來越近。
那李子雄用兵手段甚為了得,麾下將士也皆效死力,只是在人數和手中兵器上照著隋軍相差太遠,所以每戰都是在關鍵時刻功虧一簣。李子雄無奈,接連放棄數個戰略要點,將手中所有兵馬都集中在伊水西岸,憑水結陣,欲和官軍一決生死。
時值仲秋,河水甚急。官軍搭了幾次浮橋,都被李子雄遣死士縱火燒燬。宇文述大怒,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先以強弓硬弩射出一片通道,然後命精兵直接駕木筏搶灘。李子雄毫不畏懼,帶領叛軍頂著羽箭衝殺,雙方士卒的血把伊水都染紅了,官軍依然未能在河灘上奪得一塊落腳之所。
來護兒、周法尚等人認為這樣與李子雄糾纏下去沒什麼意義,大軍與其在伊水河畔耽誤時間,不如向北繞行,去洛陽西北與衛文升、屈突通二人會師。只要大夥將楊玄感擊敗了,李子雄自然也再翻不起什麼風浪。宇文述卻咽不下幾度在李子雄手中吃虧這口惡氣,堅持從正面突破叛軍防線。眾將再勸,宇文述突然冷了臉,端起主帥的架子,把所有人轟出了中軍帳。
“這老傢伙,從來拿別人的性命不當回事!”李旭心中暗自嘀咕,跟著眾人身後走出中軍。對於宇文述的固執和愚蠢,他也覺得無法忍受。伊水對岸的李子雄分明抱著拖延時間的打算,楊玄感本人不在此,他把大隋主力多拖延在伊水河畔一天,楊玄感就多一分逃生機會。
“楊玄感要逃?”猛然,一個道靈光閃現在旭子心裡。“楊玄感已經放棄了攻打洛陽,否則,李子雄不會明知道不是官軍對手,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朝廷大軍硬撼!這是此人的一貫伎倆,為的就是犧牲一部人,以保全主力!”
這個想法如同火一般,燒得李旭驚慌莫名。從和李子雄幾次交手積累的經驗上來看,此推論基本正確。可他偏偏沒辦法讓宇文述明白這個道理,來護兒、陳稜等老將軍都碰壁的事情,他這個宇文述視作眼中釘的小將更無能為力。
正胡思亂想著,身背後卻有人追了上來。“宇文老將軍有令,讓你去中軍問話!”傳令兵攔在李旭面前,丟下一句話,頭也不低一下,轉身就走。
雄武營眾將怒形於色,卻拿宇文述身邊的人毫無辦法。“狗的眼裡,人總是和它一樣高!”李旭笑了笑,打趣道。示意眾人先自行回營,自己跟在傳令兵身後,緩緩走向中軍大帳。
該來的風雨終歸要來的,如果躲不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