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她已經管不得坐在會議室那個禿頭的阿伯是什麼身分,會不會讓她畢不了業。
一直以來,她總是要他呵護,一遇到事情,她最想依賴人的就是他。但是現在,她想靠自己,也只能靠自己!就這一次,她也想護衛她心愛的人——
她轉向趙婉宜,神態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勇敢,就像一個為愛而戰的勇士。“她喜歡賀大哥很久了,我知道;她寫情書給賀大哥,我知道;她向賀大哥示愛,我知道;賀大哥拒絕過她,我也知道;我更知道,她一直沒有死心……”她用力喘了一口氣。“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他沒有瞞我,所以、所以……”
仰首與他對望一眼,他暖暖一笑,給了她肯定而包容的眼神。
他信任她!
他願意放手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說她想說的話!
她突然有了信心,深吸一口氣,站出一步。“這些,是她寫給賀大哥的信,一直都在我那裡,我就是為了回家拿,才會到現在才來,但是我已經努力加快速度了,我還跌倒、闖了五個紅燈、蛇行、超速,被警察杯杯擋下來,他看我很可憐,沒有開罰單……”形容自己的慘狀形容到一半,發現這好像不是重點,她用力甩甩頭,抓回重點。
一群人聽傻了眼,好不容易有一個人回神,和她撞成一團的校董接過她手中成迭的信,傳閱下去。
“你、你怎麼可以……”趙婉宜又驚、又羞愧,怨恨的眼神瞪向她。那麼私密的東西被公開在所有人的眼前,她怎麼可以做這麼過分的事……
“你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了,不是嗎?”沒有任何諷刺或怒意,他僅是淡淡地掃她一眼,護衛言子茗。她只是想代他討回清譽,無意踐踏任何人的尊嚴,不該被怨恨,如果她覺得被羞辱,又何嘗不是自找的?
“女孩,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他們真的沒什麼,你知道嗎?”大致看過信件,校長髮出聲音。
“為什麼不行?”她不能理解,事情都很明白了呀,是趙婉宜單方面暗戀賀大哥,不是嗎?
“這些信只能證明,剛開始是趙同學主動追求賀老師,但是後來呢?這些信,不能證明他們沒什麼。”
“那麼,你們也只是道聽塗說,誰又能證明,他們有什麼?”她不服!為什麼會有這種事?太可笑了。
“趙同學已經承認了,所以這件事——”
“她承認了什麼?”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承認!
“我、我……”趙婉宜鼓起勇氣。“我為他拿掉過孩子,我都已經承認了,所以,所以……”
“你胡說!”她大喊,飽滿的怒氣嚇到在場每一個人。
她沒有打人的先例,但是,現在她真的好想打。
她氣得渾身發抖。“謠言亂傳也就算了,你怎麼可以捏造是非,詆譭他的名聲!”
“我沒有。我、我真的為他墮過胎,這對我也不是很名譽的事,如果不是事實,我不需要隨便搬弄——”
“幾次?”她突然冒出一句。
“呃?”趙婉宜愣了愣。“什麼?”
“你們上過幾次床?”
呃呃呃?現場氣氛超靜默、超尷尬,根本沒人想到要問那麼深入的問題。
“三、三次。”趙婉宜隨口抓了個數字。
“你記得每一次的時問、地點嗎?最後一次是在哪裡?什麼時候?還有他身上有什麼特徵,你能夠說得出來嗎?如果你都說得出來,我就相信是真的!”她一字一句,說得超清晰,問傻了趙婉宜,也問得全場鴉雀無聲。
“一個月前!是上個月的十三號晚上。那時……那時……我很緊張,又很害羞,而且、而且很暗,我、我怎麼可能……直勾勾盯著他的身體看,那很……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