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宮的埋伏中逃走,鄭瓊不認為自己能輕易對付他二人。
“所以,我們要想方設法讓韋清琛脫不開身,畢竟韋清琛還有蠻宗要打理。只要想辦法將韋清琛調走,烏金山中只有姬飛晨一人。就算羅師弟幫他,又豈能勝過我們六人?”
六人,顯然是加上總壇的三人。
“這樣的話,直接殺人不可取。不如將他煉成身外化身,假扮他的面目繼續跟韋清琛虛與委蛇。”
“這樣也好。只要宗主能請動總壇使者,一切都好說。”
“怕是要付出不少代價,才能請古致遠他們幫忙。想來,蒼月殿要讓出一段時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些許的退讓,是為日後更大的利益。”
鄭瓊若有所思,考慮宋任的建議。
“想法不錯,但宋長老為什麼費心幫我?別說當年的約定。聽風聲,最近你跟羅長老走得很近。”魔門自私自利,宋任會這麼好心幫自己?
“很簡單,即便沒有我,未來也會有其他人對宗主提出這個建議。那總壇三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段紅梅剛才來找鄭瓊,的確是為試探拉攏。但考慮陰冥宗的主權,鄭瓊沒有鬆口。可現在不動心,不代表永遠不動心。
宋任幽幽一嘆:“等別人提出這個計劃,或許我便是計劃的目標之一,被人煉成身外化身的下場。所以主動提出,請宗主承諾永生不對我下手。”
“長老大可放心。這次計劃只針對姬飛晨,絕對不傷害長老你。”
“不單單是,還有你派人動手。”宋任深深一揖:“請宗主以祖師發誓。”
鄭瓊盯著宋任,宋任立刻起身,回瞪過去:“如果宗主連這一點小小要求都不肯答應,那麼日後一切休要再提!”
鄭瓊淡淡一笑,以魔祖名義起誓:“不論親自出手亦或者指使旁人,我永生不對宋任動手。若違此誓,祖師天誅之。”
隨後,他又道:“這樣,長老可放心了?”
“可以了。”宋任面色舒緩:“事不宜遲,未免總壇之人另有變故,請宗主早做準備。”
……
天夜澤,塗山花了三天時間,殺到黑天教的祖庭。
然而彭少宇也不傻,見塗山半路溜走後,便明白事情敗露。索性他直接回歸地府,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黑天神教。
神教中除卻八元神外,只有那些殘疾教眾仿若無事般繼續自己的生活。
塗山並非嗜殺之人,自然不會對那些普通教眾動手。潛入黑天領域後,他來到中央那個沙丘。
八元神有感外敵前來,立刻現身阻攔。但頭頂萬妖金榜揮動,將他們全部鎮壓在妖界之下。
塗山輕步走到純陽道蓮前,看著眼前散發生命波動的寶蓮,哪怕是他也露出驚色:“彭少宇那廝在創造生命嗎?而且是純光生命體,這不是跟他的黑天大道剋制?莫非是為了修煉雙身,達到光暗合一的地步?”
想到姬飛晨的精分,塗山自然把他的損友也聯想到這方面。狐尾少年面露鄙夷:“果然是臭味相投。放著好好大道不修,偏要折騰什麼雙身一體,自成陰陽的路數,也不嫌麻煩。”
塗山由無相大道,有天狐妙法,自然和彭少宇、姬飛晨不同。
他在沙丘轉悠幾圈,雖然沙丘蘊含神秘力量,但彭少宇不在,對他一點吸引力也沒有。
“莫非是姬飛晨那傢伙告密?”塗山面色不虞,又找了半天,索性前往黑天教神壇。
神壇佇立著一位身穿斗篷的神像,塗山上前一腳將神像踹倒,冷笑:“想跑?你偌大基業留在人間,看你往哪裡跑!”
就算自己心地善良,不對那些殘疾人下手,但你無常王座下那些鬼差,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