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裡不知道被整治得多慘。偏偏我現在又有了身孕,更加招惹太子妃嫉恨。我若將此事通報給太子,定能重新討得他歡心。”
“蠢貨!”丹菲罵道,“詔書這麼重要的東西,柴尚宮怎麼會隨便收在身上,把披風拿給你穿。她做事一貫謹慎,此舉才是反常。況且太子若是鬧出來,你就是個煽風點火,間離父子之情的禍害,第一個被抓去斬首!”
衛佳音卻固執道:“太子定會護著我的。我還懷著他的孩子,御醫都說這是個男胎。皇孫體弱多病,誰都知道他活不大。太子不知道有多期盼再有一個兒子。看在皇嗣的份上,他也會維護我的。”
丹菲氣得大罵:“你簡直——”
衛佳音卻是一把推開她,將那詔書往懷裡一塞,扭身就跑走了。
想她一個孕婦,腿腳還這麼快,真是出乎丹菲的意料。丹菲氣急敗壞,緊追過去。
太子妃正被宮婢們簇擁著在帳外散步,見衛佳音瘋跑回來,當即喝道:“你這橫衝直撞的,是想做什麼?”
衛佳音張口就要叫。丹菲實在沒有辦法,一枚石子彈了出去,打中衛佳音的膝彎。衛佳音跌在太子妃身上,把她也撲倒在地。
宮人們驚呼,急忙過來攙扶。太子妃氣得臉色發青,罵道:“你這是撞鬼了不成?真是丟盡了東宮的顏面!還不快將昭訓扶下去,不許她再到處亂跑!”
衛佳音嚷道:“我要見太子!”
“太子狩獵才回來,剛剛休息下了!”太子妃臉色更加難看,“怎麼?又想向他告狀撒嬌?”
“不是!”衛佳音急得大叫道,“我必須見他,有事要親口告訴他!”
“有何事可先和我說。”太子妃道。
“不行!我必須見太子!”衛佳音掙扎,“殿下!殿下!我是阿音!我有急事……”
“還不快堵了她的嘴!”太子妃大喝。宮人擁上來,堵住了衛佳音的嘴,將她強行拖走了。
太子妃鐵青著臉,吩咐道:“將她關在帳內,回宮後再放出來。餓她兩頓,讓她好生思過!”
丹菲鬆了口氣,她向太子妃行過禮,便告辭而去。
這個假詔書實在充滿疑點。丹菲第一個念頭,便是這又是個大圈套。讓太子誤以為韋皇后她們要做假詔書廢了自己。以太子的性子,定會衝動地鬧出來。到時候又無憑據證明這詔書是出自韋皇后之手,這事又會成為一個大笑話。
丹菲心事重重地回到韋皇后處。
柴尚宮忽然道:“怎麼沒有將披風拿回來?”
丹菲微微一怔,忙道:“衛昭訓身邊的宮婢說晚些會把披風送回來的。那是尚宮的披風?您若是覺得涼,奴給您再取一條披風來。”
“罷了。”柴尚宮道,“你去後面,看看皇后的酪櫻桃做好了沒?讓他們多澆些桂花蔗漿。”
丹菲藉此機會退到了人群后。
通風報信
傍晚,歸營的號角吹響,狩獵一天的騎士們策馬而回,轟隆馬蹄聲掩蓋了一切的聲音。大地發出陣陣顫抖。
篝火熊熊燃起,胡人樂師演奏著歡快的樂曲。教坊的歌姬舞姬圍著篝火唱歌跳舞,腰肢柔韌,輕紗飛舞。
聖人同韋皇后和兒女們一道用餐,心情愉悅,便也不拘束著眾臣工,讓他們可以隨意走動。太子看著情緒尚好,同旁人有說有笑。依照他的性子,必定是還不知道詔書的事。
忽而眾人譁然。原來是溫王今日獵了一頭乳鹿,獻給帝后。廚子做了一道蜜汁烤乳鹿,抬了上來。韋皇后亦難得地對這個庶出的小兒子露出溫和的表情,摸著他的頭表揚了幾句。
“今日拔得頭籌者是誰?”聖人問。
“是臨淄郡王。”宮人答道。
“果然又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