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眼?就算我要耍,也不可能讓綠鴛去動手,留下這麼大的把柄,可能嗎?!”
公孫德沒說話,李詠秋卻開了口,不過不是針對洪詩詩,而是對著剛進門的公孫筠秀。
“筠秀,這裡沒你的事,回房歇著吧。”
知道自己到底是外人,不適合摻和堂叔家的家事,公孫筠秀趕緊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潤蓮攙住主子的胳膊,一路跟著往回走,經過白仙芝的小院時,忍不住問道:“要去看看白姨娘嗎?”
“不了,先回屋待著。”
雖然還弄不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公孫筠秀感覺問題一定很嚴重。以她的身份,還是老老實實待著比較好。
潤蓮不像她家主子沉得住氣,趁著張羅飯食的機會,左右一打聽,終於弄清了頭緒。
“原來,白姨娘病倒不是得了急症,而是中了毒。有人在白姨娘用的木炭里加了硃砂,硃砂遇熱會放出毒氣,一下子就把白姨娘和她的丫鬟毒倒了。大夫來診病發現了那些硃砂,李姨娘派人一查,就查到了綠鴛頭上。
管炭的婆子說,綠鴛前幾天去過她那兒,說是小少爺身子弱,用的木炭要精挑細選過才行。當時送到其他各房的木炭都已經打包分好了,那婆子嫌麻煩,綠鴛就主動說她自己動手。估計硃砂就是那時候放進去的……”
潤蓮將打聽來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公孫筠秀,直聽得她心驚肉跳。硃砂毒人的法子她也知道,劑量一但掌握不好,可是會要人命的。綠鴛是嬸母洪詩詩的人,這罪狀一追究下來,嬸母必然脫不了干係。雖然早知道嬸母與白姨娘不合,但也不至於害人性命吧?
公孫筠秀不信。嬸母也許刻薄,但刻薄離狠毒還有好大一段距離,她不信她會殘忍至此。
“綠鴛開始一直不肯招認,老爺氣得動了家法,打得她皮開肉綻,最後她就招了。”
“她說了什麼?”
“只說自己氣不過白姨娘的嘴臉,並沒有承認是受夫人指使。可她一個小丫鬟,若沒有主子指使,哪來這麼大膽子……”
“堂叔怎麼說的?”
制止了潤蓮的推測,公孫筠秀揉了揉發疼的額角。綠鴛不供出堂嬸,這件事最後如何定論還要看一家之主——公孫德的想法。如果堂叔認定堂嬸有罪,堂嬸以後就艱難了。
“老爺要休妻。”
公孫筠秀心上一涼,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昨晚老爺要不是宿在了李姨娘那裡,肯定就和白姨娘一起中毒了。”
也是。不管綠鴛說的是真是假,堂叔都會後怕吧?與其提心吊膽,不如斬草除根。這麼想著,公孫筠秀忍不住搖頭嘆息。可轉念間,又覺得疑竇重重。
無論是綠鴛還是堂嬸,想害白仙芝勉強可以理解,但為什麼連公孫德也要害?這木炭領了去,白仙芝想哪天用她們根本控制不到。公孫德在白仙芝房裡的時候又多,難保不會殃及池魚。公孫德可是公孫家的頂樑柱,他要倒了,公孫家也就完了。公孫筠秀不相信綠鴛和堂嬸會糊塗到自毀前途。
她還記得堂嬸前幾天要她彈奏秋風詞的情景。若說堂嬸對丈夫有怨言,那也是怨他不夠憐惜,絕對不是恨他至死呀!
潤蓮正在收拾屋子,就見公孫筠秀霍地一下站起來。
“小姐去哪兒?”
“去見堂叔。”
公孫筠秀決定把自己的疑慮告訴堂叔,也許可以改變他休妻的決定。雖然她與堂嬸洪詩詩算不得親厚,可每次見她,總讓她想起自己的母親。下堂婦的命運幾乎全都淒涼不堪,要是能幫她留在公孫府裡,哪怕苟延殘喘,也強得多啊!
路才走了一半,公孫筠秀就聽到洪詩詩淒厲的叫喊。只有短短的一聲,卻傳遍了整個公孫府宅。聲音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