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顧緋猗正閒閒的姿勢看書。
他放下手中的書,抬眼看了看歲歲,又看看謝長生。
他的目光定在謝長生身上那件紫色披風上,抬手慢悠悠抹掉濺在他唇角的雨珠,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手掌在自己大腿上拍了拍。
“過來。”
謝長生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相當習慣坐在顧緋猗腿上。
等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穩,顧緋猗抬手去解謝長生脖頸間的披風繫帶。
把那件披風扔在一旁後,顧緋猗敲了下車板,轎子晃了一下,緩緩發動。
顧緋猗拿了件自己放在轎子裡的外披裹在謝長生身上。
等做完這一切,他滿意地勾了勾唇,這才把手環在謝長生腰上,微微用力,讓把謝長生更貼近自己。
顧緋猗微微眯著眼,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謝長生:“連著往安妃娘娘這跑了五六天了,小畜生。”
“我不是跑著來的,我是走著來的。”
謝長生嚴肅地糾正顧緋猗:“走,walk,是將自己的雙腳互動向前移動而且速度一般會比較慢的穩定性運動。跑,run,是在蹬擺結合和動作協調的條件下使自己迅速前進的週期性運動,而且走路的時候……唔。”(注1)
顧緋猗:“……”
他捏住謝長生下巴,使壞地用自己的唇堵住了謝長生念個不停的嘴巴。
謝長生立刻安靜下來。
顧緋猗笑了一下,又用牙齒一點點去咬謝長生的下唇。
直到謝長生受不住那微微的癢和疼、張開了嘴巴,才將舌探進去,和謝長生唇舌糾纏。
但親吻著,顧緋猗意識到謝長生有些不在狀態。
他收回舌,薄唇依舊貼在謝長生的唇上。
“小殿下。”
顧緋猗說話時,謝長生能透過自己的唇感受到顧緋猗薄唇的張闔。
他聽到顧緋猗問自己:“在想什麼?”
其實,謝長生是在想安妃那句沒說完的話。
他猜,安妃那句沒說完的話,是知道謝鶴妙仍沒放棄奪嫡。
想讓他幫忙勸一下。
有時候,謝長生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在玩拼圖的人。
他手中捏著一把拼圖碎片。
碎片上有顧
() 緋猗,有謝澄鏡,謝鶴妙,方綾。
也有老皇帝和他自己。
但這些碎片有的形狀改變了,有的上面的圖案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漸漸的,謝長生也開始不知道這些拼圖究竟會拼出什麼樣的圖案。
因為顧緋猗承諾的保護,因為謝澄鏡的遠離朝堂,因為謝鶴妙曾答應過明年也要和他一起玩,因為方綾並沒有像原著一樣被派去打仗。
雖然一切都還不能確定,但謝長生私心覺得,事情好像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著。
他還是怕的,但又好像沒有那麼怕了。
捏在謝長生下巴上的那隻手緊了緊,顧緋猗叫他:“小殿下?()”
謝長生回過神。
他看向顧緋猗。
因今天下雨,天氣寒冷。
顧緋猗身上也比往日更涼一些。
謝長生自己,因方才被顧緋猗換了一下披風,那些積攢的熱氣全沒了,也沒覺得多暖和。
可不知為何,謝長生沒覺得冷。
他用呆滯的目光和顧緋猗那雙狹長的眼對視著,突然,身體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往前湊了湊。
謝長生的嘴唇在顧緋猗的薄唇上又輕又快地貼了一下。
顧緋猗一怔。
≈ap;ldo;怎麼,不想回答咱家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