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之後,在囑咐王扁義將這些難民未來的生活好好的規劃一下之後,韓諾心頭壓抑了幾天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此刻,看到樓下丁小魚所乘坐的馬車抵達至酒館,韓諾臉上的笑意不免又濃郁了幾分。
再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用極其柔和的、寵溺的目光望著走上二樓雅間的丁小魚。就在丁小魚微微俯身朝眾人問好之時,他已衝著她招手說道,“過來,坐到我的身邊來。”
若是在昨天,丁小魚一定會十分羞澀的坐到他的身邊,可是此刻……
站在原地思慮了兩秒,在強行理了一下心情,她卻是依舊向他的方向邁開了腳步。
來到他的身側,她大方的挨著他坐了下來,“多謝世子爺。”
聞言,韓諾臉色一凝,卻見他突然半擁上丁小魚,寵溺的笑道,“你我之間,無須這般客氣。”
他的語調曖*昧之極,全然不顧周圍有楊都郡眾宦官在場。
在眾宦官瞭然的笑容之中,丁小魚逐大方的對韓諾說道,“多謝世子爺。”
她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語調之中的疏離、薄涼氣息卻使得韓諾不悅的蹙了蹙眉,卻聽他挑眉問道,“本世子待你不好嗎?”
“好。”
依舊是那份濃郁的疏離氣息,這使得韓諾臉上的神色越發的不悅起來,看得韓諾已然不悅,眾宦官均緊張的懸著心,不敢再多加言語一聲。
由於實在是覺得丁小魚莫名其妙,韓諾索性直接攥住了她的纖手蹙眉問道,“既然好,為什麼又要與本世子鬧彆扭?”
“是世子爺多想了。”
此刻,連著丁小魚的表情都顯得疏離而陌生。
這樣的丁小魚是韓諾所不喜的。
臉色幽寒之下,他索性在眾目睽睽之下用一隻大掌犀利的禁錮上了丁小魚粉嫩的下巴,啞聲說道,“那為何你對本世子顯得如此疏離?”
“真的是世子爺多想了。”
聞言,韓諾深深的將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而他與丁小魚之間似是賭氣、埋怨、又似曖*昧無比的話語以及動作,都顯得他與丁小魚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故而,在楊都郡各宦官的眼中,韓諾有斷袖之癖的傳言已然被大家信以為真。
此刻,韓諾一雙幽沉的目光正緊緊的注視著丁小魚,丁小魚一雙疏離的眸光卻也果敢的迎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對,其中所交織的電閃雷鳴幾乎使得在坐的眾宦官忐忑不已。
“丁小魚。”韓諾幾乎是用鼻腔恨恨的擠出了幾個字,“若是你再如此,休怪……”
“我只是想讓你放了王蕭與大憨。”
此刻,已經清醒過來、知道不能與韓諾硬碰硬的丁小魚,突然打斷韓諾,軟軟的說道。
聞言,韓諾的心頭一熱,一張幽寒的臉色終是溫和了下來,卻見他囂張的柔了柔丁小魚的腦袋,繼而笑道,“不講道理。即使你想要本世子放人,也要待本世子回去才行。”
“……哦”
在眾宦官複雜的目光中,丁小魚低下了頭軟軟的應道。
接下來的飯局之中,在眾宦官頻頻投來的奇怪的目光中,丁小魚一直低著頭老實的坐在韓諾的身側不說話。
——韓諾我兒,貴為世子,你的地位尊貴、血統高貴,且毋自輕自賤,若是你當真喜歡那丁小魚,大可把其納為暖床小妾,為父尚無異議。可如果將來你要將她明媒正娶,為父乃至皇上都不會同意……
眼前再次閃過韓涼王給韓諾所寫的信箋內容,望著眼前韓諾這張如神級斧匠雕刻過的唯美俊顏,丁小魚的心突然似被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