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小員工而已,我許暨東的檔次還沒有降到把這種人當成熟人。”許暨東的嘴角帶著譏諷的弧度,他的手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裡的輕蔑更是清晰無比。
夏含笑暗自冷哼了一聲,從頭到尾連看都沒看許暨東一眼,轉身對著高義躬身:“副總,沒事我先下去了。”
高義帶有深意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游弋著,像是要看清表面之下沒有顯露的東西。
現在許暨東對夏含笑的態度裡顯然沒有他想要的留戀,仔細一想也是,即使夏含笑過去再怎麼貌美如花,但畢竟現在只是一個毀容的女人,那個男人能對著她那張臉咽的下飯?
夏含笑走出高義的辦公室後,高義笑意不明的看向了許暨東:“許總,我聽說夏含笑之前可是你的未婚妻,你現在真的就一點留戀都沒有?”
許暨東停留在桌面的目光裡瞬間閃過凌厲,但也只是一瞬,隨後嘴角勾起淡漠的弧度:“大家同為男人,你覺得一個男人會對被自己甩掉的女人有留戀?”
“呵呵,只不過是個玩笑而已,我當然知道許總不會對這種女人感興趣。”許暨東的答案讓高義匆匆收起了打探,化解笑意的開口,眼中的狡猾卻不減:“許總沒興趣我就放心了……”
高義的話中有話,許暨東眉頭微皺,卻沒有問,只是放在西裝褲裡的手明顯的握拳。
他怎麼會不知道高義心中想什麼,他越是對夏含笑表現的關心,恐怕高義就會越抓住夏含笑不放。這對他不是好事,他不能讓夏含笑成為他的軟肋。
出了高義的辦公室,夏含笑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她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他。
許暨東來這裡的目的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那個把自己心絞成碎片的男人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她對那個男人殘留著如何的情感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癒合不久的傷口看到那個男人就會牽扯的疼痛難耐。
她想的晃神了,以至於熱咖啡漫過了杯沿也不知,知道滾熱的咖啡順延到了手上,她痛呼的鬆口了手,慌慌張張的把手放到了水龍頭下。
熱燙的疼還沒有消除,一道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含笑小姐,你沒事吧。”
夏含笑微轉頭,劉博之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淡笑:“沒事。”
她不去朝後面看,劉博之身後站著誰,她再清楚不過了。
“看來是大小姐當慣了,連一杯咖啡都弄不好?”許暨東的冷呲聲緩緩的傳了過來。
夏含笑不做理睬,收拾桌上殘留的咖啡,玫瑰唇一張一合:“這又有什麼,我除了這個不行,缺點還很多,例如……”
說著,她停住了手上擦桌子的動作,抬頭看向了他:“看人不準,這也是我最大的毛病。”
“……”
空氣驟冷,茶水間的每一絲風都是充滿寒意,似乎冷的讓人身上都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夏含笑看著現在目光裡閃著危險的男人絲毫沒有畏懼,轉身笑道:“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夏含笑,你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就在她和他要擦肩而過的瞬間,一雙鋼鐵般有力的手腕卻抓住了她,冷聲帶怒的問出口。
夏含笑莞爾,從他的手中掙脫出自己的手,一臉的輕鬆:“我的伶牙俐齒只針對陌生人!”
她的話讓他的力道更大,一雙幽深的黑眸直直的逼著她:“陌生人?”
“難道不是嗎?”
一臉淡然,一句簡單反問,像是一根細微不可見的銀針一般,刺的他心臟那個地方又痛又癢,心裡更是莫名的煩躁起來。
終究,做不到彼此當陌生人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心裡的異樣讓這個沉穩的男人有些慌,匆匆鬆開了她的手,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