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的崔豐,身上總是有股傲氣,不肯低頭,以自己為天。但是現在的他明顯的多了一份沉穩,懂得如何去疼姚嘉嘉。
“含笑,我……可以這麼叫你嗎?”就在姚嘉嘉進去的時候,崔豐轉身問她。
其實,他們相識已久,在她剛和許暨東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認識,卻從來沒有用任何稱呼,現在想說上兩句話,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
“可以。”李止水本身對崔豐並沒有反感。
“作為嘉嘉的丈夫,有些話我不該說,但是作為東子的朋友,我卻得說。”崔豐兩手交握著,眼睛平淡的像是一潭水。
夏含笑不說話,只是坐著。這倒是她第一次對別人提起許暨東不反抗。
“東子挺不容易的,二十歲接下許氏,到現在,在商場上十幾年,他看似一帆風順,實際上承受了什麼樣的壓力和痛苦,沒有人知道。他是一個公司的掌舵人,但是真心實意待他的人又有多少?就連他媽媽也不是站他這一邊,在他爸爸死後沒有多久就嫁給了他的叔叔,那時候的他十幾歲,任何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可想而知他心裡有多難受……”
崔豐說的有些壓抑,忍不住喘了一口氣才繼續:“本來,他以為他的生活只有將許氏經營好一個目的,每天只需要在商場上拼搏就好了,可是直到遇到你,遇到十幾年前救他的你。他的生活中才有第二個目標,那時候你音信全無,他滿世界的找你,雖然錯認了你,可也不是他想要的。你走後,他的一切,你都不知道是怎樣的。”
“這些事都過去了,現在說也沒什麼意思了。”李止水低頭一笑,嘴角都是淡然。
崔豐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有些事永遠都有必要說。你知道夏含玉的孩子並不是暨東的嗎?”
李止水臉上笑意一僵,微微轉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東子和夏含玉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那個孩子也不是東子的,那些只不過是夏含玉玩的一些把戲罷了。”崔豐已經決定將所有事都告訴李止水,一點點也不隱瞞:“也許你不相信,但東子和夏含玉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發生。一切都不過是夏含玉自導自演罷了。當東子知道這一切,他真的想殺了夏含玉,是我拿兄弟這麼多的情義求著東子,留夏含玉一條命。”
“含笑,抱歉。”崔豐的心裡微微湧上了一陣歉意。
如果當初不是他攔著,夏含玉哪裡會活到今天,她早就該死了。
可是,當時崔尚用自己的命來威脅他,他只有這麼一個弟弟,他只能求許暨東放了夏含玉。
如果哪天換做是別人求許暨東,許暨東應該看都不會看一眼,直接踹過去。但是那個人是崔豐,他們有二十幾年的交情,即使心裡再恨,他卻不能拿崔豐弟弟的命開玩笑。
後來,雖然夏含玉還活著,但卻生不如死,這已經是許暨東能做到的最大寬容,即使這樣,崔豐依然很感謝許暨東。
李止水沒有想到,夏含玉的孩子竟然不是許暨東的,這一點,她確實吃驚,可也只是吃驚而已,他們之間,不單單橫著一個夏含玉孩子的問題。
“有件事嘉嘉應該沒告訴你。”李止水忽然莫名的說了一句,臉上是笑意:“我也要結婚了,就在你們辦過婚禮一個月以後。”
“什,什麼?”崔豐一愣,並沒有想到李止水會忽然要結婚。
“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至於我和許暨東……我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所以他的事,你並不需要再告訴我。”
“含笑,你不需要再好好想一想?”崔豐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已經兩年了,這兩年裡,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李止水起身,站起來看著崔豐的方向說:“好了,我去看看嘉嘉的禮服挑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