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別有深意的看著他,“果真,麟王已經追來了。”
“你想做什麼?!”
這緊張的語氣,讓文仲微微挑了挑眉毛,“師兄,你是在擔心麟王,還是在擔心那個丫頭?”
“……我只是覺得,目前不是時機而已。”月溯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如今的他已經能夠完全隱藏自己的情緒。
只是,他的隱藏並不能騙過這個以機智稱著的師弟。
“據說,麟王似乎受了重傷,正在一座小築裡休養,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呢?”他一直覺得很奇怪,大師兄對那個司徒寶寶似乎有些縱容,一向厭惡女子,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
月溯對自己的行蹤掌握得十分秘密,可是文仲依舊有辦法查得到蛛絲馬跡。自己的大師兄居然那麼聽那個丫頭的話,這未免令人懷疑。
雖然,他覺得大師兄不會對那種女子動心,畢竟長相不出眾,能力也不出眾,最多就是嘴皮子厲害一點。
月溯用最快的時間做了一個決定,他的這個師弟一向不達目的決不罷休,“這一次的瘟疫事有古怪,或許你可以先將此事報告給師傅。”
他這是在緩兵之計?文仲沉吟了片刻,“好,那麼這裡,就交給大師兄了。”這語氣深沉,似乎是打算再給月溯一個機會。
冷酷的男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的視線,文仲許久之後輕嘆了一口氣,“師兄,希望你不要背叛師傅。”
……
小築之外形成了一道十分壯觀氣勢的景象。
東邊掛著一隻大鳥,北邊臥著一頭龍虎,西邊蹲著一隻雙頭犬。它們就猶如三個門神一般守著小築,誰要是靠近百米之內,必定受到它們那無比犀利的眼神掃射。
“老鴉,我好無聊。”
黑鷹默默的掃著地,有那三隻神獸守著,他突然覺得自己活得很沒有價值,可是不得不承認,它們比自己有實力得多。
“你不是正忙著麼?”鴉羽掛在樹枝上慵懶的看著書,這些,是當初他從寶寶的屋子裡搜來的,居然都是一些醫書,雖然他看不懂,但是這樣他便覺得自己好像離她近了些,也更加的瞭解她了。
低下頭來看著腳底的塗鴉,不倫不類的圖案令人啼笑皆非。哎,堂堂麟王暗影居然無聊到用樹枝在地上畫畫的地步了,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去繡花了!
這時,一個接近的身影立刻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轉頭看去,只見一名冷酷的男子手中拎著一大袋的東西往這邊走來。
“呦,這不是國師第一大弟子嗎?”黑鷹的語氣裡充滿了挑釁,來得正好,他們之間還有好多筆賬沒有算呢!
哪知道,月溯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打算從另一邊過去。
咻的一聲,鴉羽立刻攔住了他的去路,“不好意思,這裡閒人勿進。”
“不知道國師第一大弟子整日頂著假面具,透氣嗎?就不怕那張絕美的面容在那張麵皮下爛掉?”黑鷹幾乎能掌握月溯的底線在哪裡,這個人十分在意自己男生女相。
果真,月溯的手背頓時青筋冒起,不過這一次,他出乎意料的沒有先出手。
“我找她有事。”
“找誰?我沒有聽清楚。”
眼前這兩人分明是故意刁難,不過月溯居然性情大變,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與他們對視著。
不會吧?這樣都不生氣?!他來這裡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我有東西要交給她。”
鴉羽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那一大袋子上,“什麼東西?”
“需要向你們彙報麼?”月溯露出了一個可笑的表情。
“抱歉,我們可不會讓任何的可疑物體接近王爺與寶寶的。”
兩方就這麼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