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性的行為,總之這是一種不健康的精神狀態。
懼留孫見屋內擺放著一套簡陋的桌椅,便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在桌面上開始擊打起來。
“嘭,嘭嘭,嘭,嘭嘭嘭……”懼留孫擊打了一陣桌面,在屋門前走廊上呆立的姜尚終於深深地吸了口氣,心神有所恢復。循著聲音朝屋內望去,藉著微弱的火把光亮看清屋內之人,趕忙朝屋內走了進去。
“師兄是何時來的?”姜尚拖著疲憊的身軀,朝懼留孫行了一禮,有氣無力地問道。
懼留孫側目仔細端詳了一番姜尚,開口說道:“我來了有一陣了,你這是怎麼了?你從小就聰慧,在師父膝下學藝的那些年,也沒見你有過如此大的困擾,今日到底是何緣由,讓你這飽經世事的周國太師,能如此失神?”
“唉,若是旁人,我自是有所隱瞞。倒是師兄你,我不敢隱瞞。師兄,師父他老人家當年傳授技藝時說過,天文地理、奇門遁甲其實都是有跡可循的。只要掌握了其中的奧妙,天機也是可窺探的。對吧?”姜尚走到自己的床鋪前,垂頭喪氣地坐了下來,朝懼留孫問道。
“不錯,師父確實說過。怎麼了?這和你今日這番模樣有何關係。”懼留孫回憶了一番過去事情,朝姜尚答道。
“當年你我二人學成下山時,師父曾對我二人說過他一身的本領都傳給了你我二人,在這世上恐怕沒人能夠超過你、我的本事,至於小師弟申……他學到的只是些皮毛而已。可有這樣的話?”姜尚抬頭看了看懼留孫,幽幽地問道。
“確有此言!”懼留孫見姜尚說得鄭重,手也緊張地攥了起來。
“可是今日,姜林那小子一番話,便將我這幾十年對師父當年說的這番話的信任擊了個粉碎。”姜尚的眼中已經開始溼潤起來,對懼留孫激動地說道。
“哦?那小子說了什麼,竟然如此不敬重師父,看我怎麼收拾他。”懼留孫聽到這話,自然是無法安坐,走到姜尚身邊打算弄個明白。
“當年我與西伯侯姬昌於渭水邊相識,西伯侯見我有治國安邦之才,便邀我入西岐為官。我為了考驗西伯侯姬昌求賢誠意,便要其親自為我拉車。西伯侯姬昌求賢心切,便答應了。”
“我當時坐在車上便暗暗賭咒西伯侯拉我行走多少步,周朝天下便存多少年。結果西伯侯向西走了三百餘步,發現方向不對,掉頭又向東走了五百餘步,終於體力不支,癱倒在路邊,東西共行進八百零八步。”
“事後我夜觀天象,又根據西岐周邊的山川地理堪輿、占卜一番,確定這周國確實可享八百餘年國祚,與我在車上所賭之咒基本吻合。並且因為西伯侯姬昌期間調轉過一次方向,所以周國享國三百餘年後,會有一次大的變故,國都東遷,且國力會急劇而下,最終滅亡。”姜尚將今日姜林所說的那番話朝懼留孫道了出來。
“師父曾言講過,我的醫術比你強,但論別的,我不如你。師弟若如此說,想必周國確實可享八百年國祚。只是,這與那姜林有何關係。”懼留孫仍然一頭霧水,不解地問道。
“自去歲我周國那不爭氣的使節被姜林所俘,第一次聽說姜林的名頭,便有人言其是仙人弟子。以你我二人這番能耐,都不敢稱仙人弟子,這小子卻口口聲聲在我面前自稱仙人弟子,我氣不過,便與其打賭。那小子將我剛才所講的那些事情,幾乎一字不差地對我講了一遍,言是其師父對他講的。並且還說,他師父也掐算過了,掐算的結果與我堪輿占卜的結果幾乎一模一樣。”姜尚坐在床鋪上,手上撿了一根乾草,掰得一截一截地扔在地上。
“可是你曾對旁人言講過此事,傳到了他的耳中?”懼留孫聽罷,呆立了半晌,有點無法接受地問道。
“師兄,師父曾講過,這樣的事,已經算得上窺探天機。天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