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也遠遠超出了你的想象!”
凌明鼎明白羅飛的意思。夏夢瑤曾從生死邊界中獲得新生,這樣的人通常都有強大的內心世界;她前幾年走南闖北,更是積累了相當的人生閱歷。她怎能和普通的“小女孩”相提並論?
凌明鼎皺著眉頭反問羅飛:“那你以為她是什麼目的?”
“我們先看看她經歷過什麼吧。夏夢瑤第一次請我們吃飯那天,她曾經說過一些,你還記得嗎?”
“嗯——我記得她去過南方那個血汗工廠。”
羅飛點頭道:“上週我也去了那家工廠。”見凌明鼎有些詫異,他又解釋說:“一個人自述的經歷肯定有著特殊的意義,所以要想徹底瞭解夏夢瑤,首先就要研究那些被她提起過的經歷。”
凌明鼎眯起眼睛:“你在那邊發現了什麼?”
羅飛答道:“從前年年底開始,一直到去年的八月份,這期間工廠裡有十三名員工相繼跳樓自殺。這事媒體作過報道,都說工廠的勞動強度太大,管理又苛刻,工人們無法承受身心上的壓力,所以自殺事件才頻頻發生。”
“這就是你的發現?”凌明鼎不屑地咧咧嘴——這些情況他早就知道了。
但羅飛的話還沒說完,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經過調查走訪,我基本摸清了夏夢瑤在當地停留的具體時間。前年十一月十六日,她在工廠附近租了一套單人居室,一直到去年的八月底才退租離開。”
這就是說,夏夢瑤在當地停留的時間段正好與工廠裡自殺案頻發的時間段相吻合。凌明鼎當然能聽出羅飛話中的潛義,他立刻變了臉色道:“你什麼意思?”
羅飛不答反問:“用催眠術進入物件的內心世界,施加某種引導,有可能造成物件自殺的效果吧?夏夢瑤好像尤其擅長這種手法,章明和白亞星就是她的犧牲品。”
“你這純屬臆測,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凌明鼎激烈地反駁道,“小夏有什麼理由去加害那些最底層的工人?她去那邊是為了給工人們做開導,幫助他們振作起來。”
“第一起自殺案發生在前年十二月七日,引起國內媒體的關注則是去年五月第八起自殺事件發生之後。夏夢瑤在前年十一月就已經抵達當地,如果她是去給工人們做開導的,那除非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凌明鼎絕對無法接受對夏夢瑤的猜測,但他又無法推翻這個時間上的疑點。他只能憤然瞪著羅飛,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你別激動。”羅飛勸慰對方,“我們把這件事先放一放,再看看夏夢瑤此前還做過什麼。”
凌明鼎想了想,沒好氣地說道:“她去青海做過支教,四川地震的時候,她還到震區救助過傷員——我倒想聽聽,對這兩件事,你又能給她安上什麼罪名?”
“震區的事時過境遷,已經沒法調查了,所以我也不作評論。不過青海我倒是跑了一趟。我找到了當地負責支教聯絡的公益團體,然後把夏夢瑤的照片拿給幾個負責人看了看,結果他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羅飛最後加重語氣說道,“原來夏夢瑤在當地曾經出過事!”
“出過什麼事?”凌明鼎略顯不安。對這樣的話題他是既想聽又不敢聽。
“前幾年國內破獲了一個神秘組織……”
羅飛剛說了半句話,凌明鼎便插嘴問道:“你是說……?”他話說了一半便停住,似乎頗有顧慮。
“這事你知道?”羅飛有些驚訝。那案件涉及一些敏感的問題,相關資訊並沒有向外界報道。凌明鼎是從什麼渠道獲悉的呢?
凌明鼎解釋說:“前年我去美國參加學術交流會,聽國外的同行說起過這事。”
羅飛“哦”了一聲:“那你肯定知道,該組織的首腦就是透過催眠手法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