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帳中!要快些!”說完,便聽見腳步聲走遠。
侍撇撇嘴,朝莫研道:“瞧,就是那位唐苓!還真把自己當主子,差遣起我們來。”
“是唐苓的聲音……”
莫研似有所思,轉瞬回過神來,正好懷中荷包裡還有幾星散香,些在京城雖不值多少錢,但到此處赫然身價百倍起來,拿出來送與們,才被侍們千恩萬謝地送著走。
回營的路上,因腦中想事,走得慢許多,慢悠悠地往前踱。
唐苓,竟講得口川蜀口音,若是再加上會用毒……難道子竟然是四川唐門的人?唐門雖是江湖大派,但與朝廷向來並無牽扯,如何會參與到叛國之事中,卻是怎麼想也不明白的。
行段路,身後有馬蹄聲過來,忙往路邊躲閃,想讓馬匹過去。
來人卻緩下速度,喚道:“丫頭,怎麼一個人在裡晃盪?”
莫研回頭,見是寧晉,身後還跟著吳子楚,再往後是大隊侍衛,馬鞍上還掛著些野鵝野雞,看樣子,似乎是剛去水邊射獵歸來。
“公主與耶律殿下鉤好些魚,送些豆醬汁過去讓們蒸魚。”莫研朝寧晉道。
“大冷的,”寧晉皺眉,“才養好病,不是出來受罪嗎,還麼慢吞吞地走著。快上來,我帶著你回去!”
“不要。”莫研飛快拒絕,“又沒多遠,溜達兩步就到,騎馬風大,走著還和暖些呢。”
丫頭總有套套道理,寧晉縱然有些惱,卻是拿辦法也沒有,扭頭看眼吳子楚,自己翻身下馬:“子楚,替把馬牽回去。我也走走……暖和些。”
“屬下遵命。”
待行人走遠,莫研才莫名其妙地看向寧晉:“怎麼不早說你想走路,那馬不就可以讓給我騎麼?”
“方才不是還說騎馬風大,走路暖和些麼?”
“我隨便說說而已。”她苦著臉道。
寧晉氣結。
莫研已混不在意地徑自往前走,他撇撇嘴,只得跟上。
此時正值嚴冬,兩旁盡是蕭條景象,悽悽冷冷的,寧晉悵然嘆口氣,道:“幾日,看小渝兒心情象是比原來好多,勸多吃些東西,把身子養好是正事。否則,回去也不知該怎麼向皇兄交待。”
“……”莫研心不在焉地漫應著,腦中所想的還是唐苓的事。
“些日子看下來,耶律洪基對倒還算可以……”寧晉猶在道。
莫研聽見耶律洪基四字,再看看寧晉,略略想,遂朝寧晉道:“今日耶律洪基邀公主去鉤魚,看見耶律洪基的侍中居然有位像是宋國子,後來問其他侍,才知道那子竟是耶律洪基特地帶在身邊的。”
寧晉“哦”聲,沒答話。
“怎麼不話啊!”莫研奇道,“對公主難道不是威脅嗎?”
“這種事,就算眼下沒有,將來也一定會有。”寧晉淡淡道,“小渝兒遲早地學會面對些。現在不過是個寵姬而已,對而言並無太大威脅。”
“可是……”
寧晉笑著睇她眼:“你想怎樣,難道能找耶律洪基興師問罪麼?再說,我又不能在遼國呆一輩子,頂多提撥一二,讓他不可怠慢小渝兒。”
“就這些?”
“那還能怎麼樣,事不能過,否則我一走,受罪的人是小渝兒。”
莫研煩惱地瞪他樣,不能將實情告之寧晉,自然也不能再什麼,只得做罷。
寧晉側頭看半晌,突然道:“小七,知不知道你近來有些不一樣?”
“嗯?”莫研愣下,停下腳步,伸手搓搓臉,笑道,“是臉被凍的又紅又糙的吧,塞外的風還真是厲害。”
“不是。”
寧晉笑著搖搖頭,自顧往前走去。
“那有什麼不一樣?”莫研奇道,